p; 亦皓笑勾唇角,弑父所得的皇位,他是该不放心!
亦辰察觉到亦皓眼底的敌意,笑意更深,“眼下还请九弟安心画作的好。”言罢目光侧视亭外石路,云昭仪已然碎步行来。
一旁亦皓重铺了画纸,埋首着笔。
亦辰斜坐一侧,微阖的眼笑意弥漫。
云昭仪行至亭前,欠身礼着,“臣妾不知皇上在此,唐突冒失了,还请皇上恕罪。”声音柔绵婉转,盈盈身姿轻动,带着香气飘渺。
亦辰大袖轻挥,“恕你无罪,上前来!”
云昭仪屏退了随从,独身迈入亭上,亦辰长睫微掩,目光透过云昭仪往后视去,那人却已不见,只有身着莲裙的林美人,笑意微浅,挽过云昭仪的腰身,“你看,九弟画的梨花如何?”
云昭仪盈盈一笑,“传闻慎亲王富有才子之名,素善诗画,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亦皓下蹙了眉头,下意识的侧身远离,抱拳一礼,“承蒙夸奖,甚觉惭愧。”
亦辰笑着,将亦皓新作的画捻起,“嗯,这副比上一副好多了,九弟果真还是比朕要善画些呢,哈哈。”
亦皓屈身礼着,默不应声。
筱雨宫中,如昔独坐侧榻,取出绣架,穿针引线,默然不语。芩儿侍奉在一旁,终是言道,“才人适才说身子不适,现下作这细致绣活,莫不伤了身子。”
如昔微微一笑,手下未停,“除却这些,我也不会其他的了。”
“眼下云昭仪和林美人都还未归,侧屋安置的有琴瑟,才人何不试试?”
如昔含笑摇首,“那些物什我可摆弄不来。”
芩儿见此,未有再言,未久,媶儿奉了膳食进屋,如昔便歇下绣活,坐至一旁用膳。
却此时,林妍柔从外而归,未先回屋便径直往了如昔屋里走来,见如昔在用膳,略有一顿,“没想妹妹在用膳,打扰妹妹了。”
如昔见她脸上难掩的喜色,微微一笑,“姐姐不妨坐下一起。”
林妍柔坐至一旁,微蹙娥眉,“适才妹妹说身子不适便从侧道回来了,现在好些了么?”
如昔略微一笑,“都是陈年旧疾了,不打紧的,休息一会就好了。”适才她远远看见了皇帝,也看见了那人,情急之下才只好托病离开。
“那就好,可惜妹妹适才走得急,未能见到皇上。”
如昔浅笑,轻应一声,“是呢。”
林妍柔见她兴致索然,便又安慰道,“倒也不必可惜,新入宫的秀女都会安排侍寝,过几日妹妹便也能见到了。”言着脸色微红,虽说入宫前都有教习姑姑讲述,可现下由自己说出这侍寝之事,到底还是有些羞涩。
如昔亦是红菲了脸颊,浅笑着,脑海中闪过的却是那人之容,不禁轻颤,手中汤匙滑落在地,一声脆响,林妍柔亦是惊异,却见如昔一脸紧张害羞的模样,掩嘴轻笑,“倒是姐姐糊涂了,妹妹面子薄,听不得这些,吓着妹妹了。”
如昔尴尬笑笑,“不怪姐姐,这些原是入宫前听教过的,只是不觉中便这般近了。”
林妍柔浅浅一笑,“妹妹也无需害怕,今日姐姐在亭外远远看见皇上了,气宇轩昂,俊雅不凡,尤其是笑起来时,更显风度翩翩,定是会心疼体贴人的。”
如昔看着眼前之人,此刻她之神色与真正的唐歆幽如出一辙,唐歆幽每每出会情郎时,回来便是这般幸福娇羞模样。如昔掩嘴一笑,“姐姐花容月貌,又知书达礼,皇上一定会心疼姐姐的。”
林妍柔羞红了脸,作样拍了一下如昔衣袖,“不许取笑我。”
如昔依旧掩嘴笑着,林妍柔亦是觉得脸红不已,便故作生气的模样,如昔软语哄说几句,两人便说说笑笑,已是夕阳。林妍柔回了自己屋子,未久,管事姑姑便到了这筱雨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