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商京舟低沉的声音里叫嚣着冷血与危险,他语气漫不经心的,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胖男人一身的流淌的血仿佛被瞬间冰冻,因为猛烈袭击的恐惧,让他顿时晕厥了过去。
身旁的人都不敢发出响声,只有服务员默默地将胖男人拖走。
舞台灯光缓缓亮起,灯影留在最中央,黛玉扛着锄头背花篮,身姿娇软,眸未回,音先动。
“绕绿堤,拂柳丝,穿过花径.....”
男人方才冰冷如雪的眸子,顿时因为这婉转温柔的声音,化冬为春。
一曲终了,台下人听的如痴如醉,不知觉泪已两行落。
黛玉葬花,借花喻人,太悲凉,太现实。
直到相思离场许久,台下才骚动地鼓起了掌。
“好!”
“天呐!太好听了!”
“从前觉得戏曲烦闷,没想到还有如此如同仙乐之刻!”
一群人激动地快要站起来,有人惊讶大喊:“你们难道不觉得她的声音,跟昨晚顶着感冒还来唱的头牌声音差不多吗?”
“不不不!我甚至觉得她更好听!”
“一听她的声音,我好像直接被她带入了黛玉!”
最前排的某个大佬垂眸,摸着手腕处的相思豆,轻轻揉着,满眸温柔。
他再次,一掷千金。
剧院的守财童大喊:“商总!赏了一串白玉菩提相思豆佛串!”
——
戏台幕后化妆休息室。
“就是她!抢走了青玉老师的东西!”
“商总明明就是送给青玉老师的,她凭什么拿走,真不要脸!”
“不是抢走的?呵!有本事今天她上台演唱,再让商总送一个啊!”
檀相思刚走进来,就听到杜辞正在唾沫横飞的演讲。
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在背后骂人骂到正主面前的。
还没等她坐下,守财童就迅速把商总赏的玉串送了过来。
“相思姐,这是商总送的一串白玉菩提红豆佛串。”守财童谄媚地看着檀相思,说地十分激动。
方才还在唾沫横飞的杜辞顿时不说话了。
居然,居然真的又送了一个。
等到守财童离开,杜辞才板着脸,大喊了起来:“你见过我们剧院谁一来就能直接去唱小剧场的吗?”
“桃灼!你来我们剧院两年了,除去打杂的时间,你上台唱过几次?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吧!”
围着杜辞的人说话也越来越大胆,直接阴阳开口:“长这么漂亮,到哪里都能吃得开,我们这一行不就是靠脸吃饭吗?”
“哦~也不是,也得靠某些技术的,不是吗?哈哈哈哈”
所有的言论都在指向一件事情,原来,造谣毁人清白就是这么简简单单,只要嘴巴一张一合就行。
檀相思去接了一杯清水,路过交谈甚欢的一群人,特地凑近听了听。
她出声:“杜辞姐,你喝水吗?”
杜辞谈论的声音一顿,都说背后说人会心虚,杜辞反倒是引以为荣。
她得意地看着檀相思,以为相思的好言好语是在对她讨好求饶。
她自然要好好刁难一番。
“不喝。”杜辞声音微怒:“有没有点眼力见!没看到我们前辈在说话吗!”
“抱歉啊,杜辞姐。”
檀相思微微低头,好心提醒:“我只是路过,觉得你的嘴真的太臭了,这才好心给你接了一杯,希望你能漱漱口,嘴不要再那么臭了呢。”
“你自己不知道,我真的觉得,好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