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云邪真是够狠,几乎将宁止的整个面皮都烧毁了,有些地方都已经被烧焦了,变成了令人作呕的黑色。
前一秒还出尘绝艳的男子,可是下一秒却变成了比鬼都可怕的人。
“宁止……”卫鸢尾的声线颤抖着,几滴清泪不自觉的从眼眶中滑落而出。
云邪将她伤的那么重,她都没有流一滴眼泪,可是在看到宁止这张烧得只剩血肉的脸时,她的内心真的是彻底的崩溃了,泪水更是如决堤了一般,怎么收也收不回来。
宁止真的是彻彻底底的毁了,作为整形医生她曾经有帮人做过植皮手术,可是宁止的脸被烧成这样,别说皮了,就是面部神经几乎都烧没了,就是做了植皮手术,恐怕植在宁止脸上的皮都没有办法存活下来。
而且宁止的脸被烧得如此之重,如果现在不加紧止血治疗,又是在这阴冷潮湿的地方,伤口很容易滋生细菌,而宁止的伤口已经全然失去了防御细菌的能力。
怕是要不了多久,宁止就会死去。
“对不起,对不起……”卫鸢尾将犹如死尸般的宁止抱在怀中,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宁止的手臂竟然全都被折断了,拉开袖口一看,宁止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显然是云邪在对宁止实行火刑的时候,因为宁止剧烈的挣扎,身上才会留下这些惨不忍睹的痕迹,而到最后,云邪竟然命人直接将宁止的手臂给折断了。
卫鸢尾眼眶中的泪如如决堤的洪水般,滚滚而下,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卫鸢尾的整张脸盘都被泪水浸湿了,卫鸢尾想要大声的哭出来,可是哭声却哑在了喉咙中怎么也出不来,只能变成无声的哭泣。
她到底是何德何能竟然能让一个男人为她做出这样的事情,他明明可以逃的,他明明可以不管她的,他也明明知道他不是邪王的对手,可是他还是出来了……
为什么?如果可以,她真的宁愿从来都不认识他,甚至在地宫的时候,她就不应该与他一块儿逃出来……
卫鸢尾的心此刻就像被人用手一块一块的撕扯下来一般,疼的她连喘息都要耗尽自己全身的力气。
宁止被云邪烧成这个样子,根本是活不了的,而她即便拥有一双巧手,可是她没有手术刀,没有药,没有消毒工具,她什么都做不了。
哪怕是撕下她身上的衣服将宁止的脸包起来,她都没有办法做。
卫鸢尾将宁止抱在怀中,每一次呼吸,每一次抽泣,都好似有一鞭子狠狠的抽打在卫鸢尾的血粼粼的血口上一般。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宁止抱在怀中,然后静静的等着他死亡,看着他心跳一下比一下弱,最后直至再也没有心跳的声音。
“朱儿……”一声微弱的如同蚊声的声音从宁止的嘴中缓缓的吐出。
卫鸢尾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即便将自己的耳朵贴在宁止的嘴旁。
“朱儿……”这一声要比之前的一声还要微弱,好似是直接从喉管发出来的一般,声音十分的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