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众人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周尧迈步走进去,一群人紧跟着都涌了进来,大家隔着床帐瞧见一道倩影慌乱的穿衣。
苏憬脸色阴沉,瞧着这副情景,不悦的皱了皱眉,居然在宫中发生这般污秽之事,实在难以启齿。
女子穿好衣物走出来,精致的发髻已经松散,头上的珠钗松动,脖颈上落了红印,一双眼睛湿漉漉的,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苏憬身旁的婢女弱柳冷着声开口:“竟敢利用宫中宴会,在此处野合,陛下,娘娘在此,还不跪下!”
女子这才瞧见乌泱泱一大群人,脸色刹那间苍白:“臣女,参见陛下,拜见娘娘。”
周尧木着脸,声音冷沉:“抬起头来。”
女子方才微微抬头,就被孙夫人失声痛哭抱住:“涵儿,你这是怎么了?”
“我的儿啊,你怎的在这里,可受了什么伤。”
张怀德将床帐挽起,里面躺着一个男子衣衫不整,剑眉星目,似是在沉睡。
这下大家也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张怀德接过小椰子的水,将睡着的男子唤醒。
薛星辞恍恍惚惚醒过来,按了按太阳穴,瞧着面前的人,顿时清醒过来:“臣参见陛下,拜见娘娘。”
他还在疑惑,怎的醒过来这般情景,低头看着自己凌乱的衣衫,不解的皱了皱眉。
他不过是喝醉了酒,不知不觉走到竹林,瞧见一个竹屋,便昏昏欲睡起来。
薛持楹姗姗来迟,看这副情景惊讶的出声:“阿兄,你没事吧?”说着恶狠狠的看向已经换了衣裙的文苑。
文苑脸色铁青的看向孙涵荏:“阿姐呢,怎么会是你!”
周尧:这文苑是这么没有脑子吗?上赶着暴露自己阿姐。
目前这个局面,本就混乱不堪,又拉出一个文国公府的人,脸面都掉地上了,还被人磋了一脚。
“星辞,你怎的在这儿,不是和文津沅探讨诗词去了么?”
周尧忍着笑,好嘛,一个个都打坦白局是吧?
离周尧近的一个命妇,低声对着身侧好友道:“啧,这薛家到底也是簪缨世族,薛星辞更是薛家嫡子,京都早就传遍文国公府的庶女喜爱薛星辞,日日都跟在身后,孙家原本在京都算不得高门大户,这不孙家是禧昭仪的母家,这才在京都站稳脚跟。”
“哎哟,孙家啊,我最不喜的就是和她们家打交道,这大夫人日日将禧昭仪提在嘴边,每次都是不欢而散,就数她肚子争气呗,其他几位高位娘娘的母家都不似这般。”
“是啊,这孙涵荏不是日日都标榜自己是禧昭仪的妹妹嘛,结果日日倒追薛星辞。”
“那这么说,今日这戏码是什么演的什么?”
“演的就是木已成舟呗,大家伙都瞧见这个场面,这孙家的脸面已然是丢了,不就趁此机会求个恩典,让陛下赐婚,这薛星辞长得又俊逸,薛家门第不低,这孙家将好处是占尽了。”
“那倒也是,薛星辞的母亲当年在京都,才情人人皆知,容貌更是排进当年的美人榜上,薛大人年少俊逸,当年称他们郎才女貌,很是般配的呢,哎,也不知道这场戏,成不成功哦。”
周尧听着两个命妇嘀嘀咕咕的,目光落在孙涵荏身上,这出戏可不是表面那般简单啊。
简直是戏中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