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浅然!你别胡说!”大伯母声音都有些发抖,让人知道她铁石心肠的灌药这种,往后她在村里还怎么立足?
可花浅然完全不管她怎么想,冷笑道:“县太爷派了轿子来接我娘的时候,我娘正好没在村里。她!崔氏!她一直看我娘不顺眼,早想着将我娘打发,但我娘不在,她又怕得罪县太爷,所以,她用耗子药毒了我,将我塞进了花轿里!”
“你胡说胡说!”大伯母尖叫一声,朝着花浅然扑了过去。
花浅然往旁边一让,大伯母扑了个空。
花浅然抬袖,擦了一下应景掉的泪,冷冷的看着花浅然道:“你原本是想着,我反正是个傻子,死了就死了,也没什么要紧。我要是死了,我娘也会很伤心,指不定就不想活了。你老总觉得我娘生得貌美如花,所以你讨厌她,你讨厌到无时无刻都想要我娘消失,我说的有错吗?”
“我没有……”大伯母浑身一僵,她回过头,死死的看着花浅然。
花浅然勾唇,道:“可你没想到,我命太大了!我非但没有死,还因为有了别的境遇,得了神医相救,再也不傻了。”
花浅然说着,主动的朝着大伯母走了过去。
她的步子很慢,可每一步都让人感觉到无与伦比的压力。
“没有……你胡说,你在胡说……”大伯母看着花浅然走过来,没由来的生出了几分惧怕的感觉,她往后退着,步子有些迟缓。
“既然我回来了,你们就该知道收敛了。可你们呢?是见不得我好,眼红我越来越好,我赚的银子,凭什么带你们分?你们的脸呢,都不要了吗?”花浅然猛然走近大伯母,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了。
“啊!”大伯母吓得打了个趔趄,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屋里安静得几乎是一根针都能掉下来,而屋外那些乡亲却已经是被惊呆了!
“天哪,江家大房的怎么这么狠啊!”
“是啊,耗子药呢,这是杀人啊!”
“要不是浅然命大,这可就……哎,太毒了!”
“读书人不是说的,最毒妇人心吗?”
“呸,那说的是崔氏,我们可是心地善良的……”
……
大伯母面如死灰,她被花浅然步步紧逼,连为自己的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说她没有,可她说出来的话,真的是一点底气都没有。
大伯的脸上也是阴晴不定,见花浅然把大伯母吓成这样,大伯皱着眉头说道:“浅然,那怎么说也是你大伯母,你不要太过分了!你说的这些,没凭没据的,这不冤枉人吗?再说了,我们今天是在说让阿平掌家的事,你怎么扯这些有的没的?”
花浅然笑了。
大伯这脑子还是转得挺快的,知道按这个说下去对他们不利,所以要换个话题了。
“他凭什么掌家啊?”花浅然挑眉,问道。
一直未曾开口的三房马氏这会儿出声了:“凭他是你兄长,凭他是四房独苗,凭他是男人!男人是天,他掌四房,天经地义!”
花浅然目光微转,看向了马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