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枪后,对准了雪狼军旗下的兵团长费尔普斯冲去,过去半年里,两人没少照面,虽然都没见过对方的脸,但两个脾气暴躁的人依然在点杀了对方不少人后,再次会战,“乒乒乓乓”银黑两枪飞舞闪耀,周围的人被两人划过的枪影及寒气逼开,各自扔下两人,在四处绞杀混战。一口气大战几百回合从白天杀到晚上那是太夸张了,十多分钟容不得半点意外的剧烈拼杀后,克瑞丝的灵活和刁毒,费尔普斯的大开大阖都放慢了节奏,又一次平手让双方都恼火不己,枪势压力的骤减,让周围对战的双方骑兵,不知不觉后挤往两人身边,缓回一口气的费尔普斯又是一声暴喝:“啊……杀”轰一声,黑色铁枪又一次发出雷霆之势,横扫而去。克瑞丝顿时提气扭腰,右手银枪斜插而去,“嘿……”一声娇叱,银光搭上黑影,“乒,兹……”刺耳的声音划过,银枪带着黑枪拉过克瑞丝俯低的身躯,顺势一刺,扑点费尔普斯的胸口。金属交鸣和挥舞的枪啸声,又一次开始了。草原上,黄白骑兵点点,在各处拼杀,单条的,一对二,三,或三对四,五等等,怒雷军团的两千轻装斥候骑兵,也在周围利用速度以多吃少,宽阔的大草原,是骑兵的天堂。
另一处雪风骑兵团和怒雷军团三万八千步兵打得也很热闹,骑兵的远程打击对重盾掩护下的林顿军伤害甚微,迂回了一圈后,在军团长保尔的示意下,他和副官各带一个纵队五千骑兵,从两翼斜插,捅进了密密麻麻的林顿步兵方阵中,短兵相接后,顿时杀声震天,死亡离每个人都如此之近,但肾上激素的飚增,这样的气氛下,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只剩下野兽般的本能,杀戮,杀,杀,杀。被骑兵冲开缺口后,缺口两边的盾牌手疯狂的压迫,想要截断不断涌入的骑兵,长枪兵完全不顾身边骑兵的枪头离自己越来越近,临死前奋力的捅向缺口处越来越多的骑兵。里面灵活脆弱的短刀盾牌手,一拥而上,锋利的刀锋削卸下骑兵的肢体后,一些来不及闪躲的被后续的骑兵踩死或扫飞,扑刀兵、扔掉弓箭拔出短刀的弓箭手继续蜂拥而上,周围都是人,站着等也是死,不如碰碰运气拉个垫背的。林顿军阵如同收缩蠕动的肌肉,外面努力闭和着伤口,里面不停消化着入侵的病毒。最终,两把骑兵刀还是切入了林顿军阵内部后汇合,林顿军各级指挥官号令连连,努力让各兵种前后变换,但在客观条件下,还是有点混乱,操练和实战决不一样。怒雷军团仿佛开始剧烈的扭动,此刻,从上空看,一团黄色包裹着一块白色,黄色拼命收缩,白色努力膨胀,黄白边缘逐渐形成了一条红色地带,两军犹如两个飞旋的砂轮,在一次次内圈和外圈碰撞下,飞散出火星,留下磨损的滚烫沙砾堆积一圈。生命在不断的消逝,黄白双方都在消耗,一方吞不掉,一方炸不开。
现在的僵局意味着两败俱伤,但是林顿军没有退路,而瑞曼军则抱着侥幸心理,和头功的诱惑,终于,林顿的援军,迅雷骑兵团和奔雷骑兵团及时赶到,打消了瑞曼骑兵团不切实际的想法,雪风骑兵团从怒雷军团中,集中一点突围而出,雪狼骑兵团也开始摆脱血玫瑰的纠缠,和雪风骑兵团汇合,往东撤离,受伤的战友自求多福,死去的伙伴来生再见。烈日下,二万林顿骑兵的生力军将一万六千瑞曼军赶出很远后返回,大汗淋漓苦战多时的怒雷军团和血玫瑰骑兵团已经打扫完战场,继续匆忙赶路。
林顿军没有时间休息和悲伤,只是品字中央,多了数千伤员。太阳西下,瑞曼骑兵返回了战场,也开始了搜寻伤员和收殓埋葬尸体。庞贝和索莱尔口中轻描淡写蹦出的两个字:“消耗”和手中报表伤亡数字的几处变化,就是上面的画面,荣耀不是每个人都能有机会活着享受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