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 盖拉尔镇之战

    盖拉尔镇，位于大陆中原交通要道的库法城南部，作为连接蒙森城主要道路的枢纽，在几百年通商贸易的南来北往，以及摧毁重建，再摧毁再重建中，规模依然不小。处于草原和平原相交的盖拉尔镇，平坦孤傲，周围的牧场和零星村庄也失去了往日的生机。

    神圣同盟的两位将领在和圣鹰军团及瑞曼帝国雪狼骑兵团分手后，血气方刚、勇猛无畏、忠诚不二的比尔和奥瑟，带着黑压压一大片，六万神圣同盟军直扫盖拉尔镇。当然了，表扬的同时，大家也看出来了，这两位老兄勇猛可嘉，但是谋略欠缺。两人也是从最早起兵后，靠着几百几千人，一步步用战功爬到了今天的位置。认死理，牛脾气，让他们哪怕是鸡蛋撞石头，也要溅石头一身黄的倔劲和勇气，让法尔考欣慰的同时，也给他们俩配了合适的副官。

    比尔的圣战军团副官叫特兹尔，也是神圣同盟的最早一批的，小伙子白白净净，让人看着有些亲切。但出身不怎么样，最早是跟着胖子安佐这个老狐狸当土匪，被刚起兵的诺林，法尔考收编后，到了安德鲁手下当了骑兵，随后又到了纽曼的手下，然后出去留学，回来后再次分到比尔的圣战军团。在神圣同盟起起落落的生涯中，多次反围剿、差点全军覆没的第一次中原大战、血战费尼城、智取蒙森城、以及去年与林顿帝国的小规模防守反击等等战争中，一直幸存下来的特兹尔从小兵到将军，他靠得是运气和自己的脑子。亲切的面容下，并不意味着这个人好对付。

    另一个家伙是纳瓦雷，圣耀骑兵团的副官，他倒是有一副凶神恶煞的脸，以及强壮的身躯，一直跟着奥瑟从瑞曼帝国逃亡、落草、加入神圣同盟南征北战。他彪悍但不莽撞，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明锐的观察力和良好的直觉，往往能在骑兵的高速运动战中，找到敌人的破绽，或在乱战中，找出突破口，给予敌人沉重的打击。除了脾气不好，对待士兵非打即骂外，还是一个不错的将才，当然人无完人么。

    达顿平原上，只见两位老兄，奥瑟的圣耀骑兵团在前面浩浩荡荡开路，扬尘下，比尔的圣战军团后面蒙头赶路，最前方有趣的林顿的斥候好象在带路一样的一边观察，一边后撤。一路上几处村庄改建的据点，在两头蛮牛的践踏下，瞬间支离破碎，火光冲天。由于林顿军的一路撤防，他们比预定时间早一天到了盖拉尔镇外，一块硕大难啃的骨头终于来到了他们面前，林顿闪雷军团四万人等着他们。

    3月27日上午，离发起攻击还有半天的时间，南线大营里的中军帐内，十几人开着会。奥瑟和纳瓦雷在大口吃着分量极大的早饭，他们手下的四个纵队正副手明显看出在出神发楞，两个军部宪兵领队在聊天，比尔和特兹尔以及他们下面的兵团正副官在一张贴在木板上，由军部提供的盖拉尔镇地图上讨论。

    特兹尔亲切中带着点腼腆：“比尔，攻击的方案我是这么考虑的，根据军部提供的情报，西面虽然没有城门，但是有2处的城墙年久失修，我刚才在远处大致看了看，没有修补的痕迹，我们把三分之二投石机和攻城原木锥全部放到西面，一兵团的第五纵队也布置到西面。我们今天先在南面和东面各投入一万兵力，西面北面各投五千，看看他们的防御兵力配置及调动。明天东南两处再加强攻击力度，牵制敌人的防御兵力，有把握后，我们再往西面投入重兵，配合投石机和攻城原木锥迅速猛烈攻城。”

    比尔看着特兹尔在地图上的手划来划去，听完后：“你说的有把握是什么程度？”奥瑟满嘴的食物还没咽下，含糊的嘲笑起比尔：“你个笨蛋，有把握就是里面的人死了一半了。你们圣战军团两个砍一个还能砍不过？你平时只知道和老子喝酒，书都不读。”

    比尔一转身，破口就骂：“你个笨球吃你的饲料，等血玫瑰回来了，我看你怎么被她撵着跑。”在众人一阵玩笑后，被特兹尔打断了：“大家别开玩笑了，我前面说的有把握，就是西面防御敌军在五千到七千左右，而且在我们连续攻击下疲惫不堪，以及半夜人最容易累的时刻最好。这个破绽我们不要轻易攻击，万一失败，我们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圣战军团在盖拉尔镇开始了攻势，号角连连，鼓声震天，弓箭手们背着箭壶，在射程内，躲在一人高的盾牌后和城墙上的林顿军对射，黑压压的箭雨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士兵们抗着长长的云梯，猫着腰，通过一阵阵对射的箭雨，跟着各自的长官冲锋，随着云梯的架起，士兵的攀爬，弓箭的停止，意味着滚木擂石，黑油沸水，呼啸的长枪来迎接。

    惨叫、哀号、怒喝、呐喊，城上城下的每个人都用尽全身的力气谱写并歌唱着战争乐章，宣泄身处残酷战争中的各种处境。圣战军团在兵力不占任何优势的情况下，在准备充足，严阵以待的林顿军面前，打得异常艰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