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飞夜里没回来,我也因为和秦语一番对话而辗转难眠。在捋关于秦漠枫、商颖和秦驰恩他们之间诡异又令人匪夷所思的关系,真的太疑惑了。
首先,商颖和秦驰恩是怎么混到一块儿的。
当年的商颖肯定也绝非一个等闲之辈,能让商家的人对她是非不分地纵容,这可不光是听话乖巧就能做到的。若不然以秦驰恩那般老奸巨猾的人,怎么会对那样的女人情有独钟呢,好像不太符合逻辑。
还有就是那个译本,秦驰恩一定不知道那个东西的存在,否则早就毁掉了。所以我肯定,商颖跟他在一起是为了某种目的而虚与委蛇的。
难道她是为了商远成?若不然,商家老少何以对她那么纵容,甚至不管她做的是好事还是坏事,都盲目地护着她。即使是商岩,对她亦是宽容得很。
原本我以为商家是金门世家里面最干净的家族,但现在看来并不是。但不可否认,商远成才是最狡猾的,在薛、甄、秦三家闹得水深火热时,他却独善其身。
想想这些年,因为商颖的再次回归而掀起的风浪何其强大,但商家却在这场风云中逐步崛起,真的细思极恐啊。
眼下秦漠飞已经发现了个视频,他会怎么做呢?以他的性子,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毕竟秦漠枫是因为那件事而彻彻底底被毁掉了。
我越想越惆怅,从未想过在当今社会,还会有这样恐怖的豪门争斗。谁负谁胜出,谁都预料不到。
不知不觉间,天都亮了。
一夜春风,把满园的梨花给吹开了,晨风中夹杂着花的清香,闻起来沁人心脾。我很感慨,这分明该是生机勃勃的岁月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烦心事呢?
我毫无困意,就早早起床了。刚出院子,就看到小凡和黑宝一起在小径上跑步,后面跟着小浩辰,他看起来还算正常,他对小凡好像没有什么恶意。
我也就没出去招人嫌了,就转了回来,忽然听到手机响了。我以为是秦漠飞打的,连忙过去拿起一看,才发现是商岩打来的,我特别的意外。
“商岩,什么事?”
“欢颜,我有急事见你,有时间吗?”
“什么时候?”我听他的语气很急,也就没推托。
“现在可以吗?”
“也行,要不八点你在世纪商贸城楼下的星巴克等我,我把孩子们送去学校就过来。”
“嗯!”
商岩的电话很突然,令我又情不自禁想起了那个视频,难不成是因为商远成?也正好,我还能多问一下关于商颖的事情,她身上有太多的谜团了。
早饭过后,我照旧把诺诺送到了老爷子身边,然后载着小浩辰和小凡去上学了。浩辰虽然不待见我,但上学还是积极得很,吃了饭就着书包站车边等,一如既往。
送了他们俩,我赶到星巴克时正好八点钟,商岩就在咖啡厅门口走来走去地等我,那凌乱的头发,一脸憔悴,完全不像他平日里的风格。
“商岩,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我走过去就直接问道,也没寒暄几句。
“进去说吧。”
他随手斜插在裤袋里,转身就进了咖啡厅。瞧着他那微微有些弯曲的脊背,我怔了怔。我记得,他的举止从来都优雅又高贵,他一直很注重细节,但
我们俩坐下过后,他叫了一杯拿铁,我要了一杯卡布奇诺,但也都没胃口喝。我一夜未睡,哪里还喝得下这个东西。
直到咖啡送上来,商岩都没有讲一句话,垂着头一直在沉默。看他眉心拧成了结,我也就没催他了,因为我猜可能是商远成的事儿,他不好开口。
他至少沉默了一刻钟,才抬起头来瞥了我一眼,牵强地笑了下,“欢颜,我的样子看起来是不是很糟?”
“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们俩之间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吗?不过你的样子看起来确实很憔悴,这两天怎么了?”
“是关于我爸的事。”他说着捏了捏眉心,顿了一下才又道,“我从来没想到,我一直仰慕崇拜的父亲,竟然会是那样的一个人,我想不到。”
果真是商远成的事儿,他是怎么知道的?莫不是秦漠飞去找他们了?
我端起咖啡汲了一口,在等着他的下文。他斜靠着椅背望着窗外,眸光很悲哀,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我能体会到他的心情,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承受假象带来的打击,不管那人多么的坚强。
我去过商岩的家里,知道商家的尊卑观念很强,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又怎能接受自己的父亲跟大毒枭有来往。并且,商家能爬起来,也是靠这个。
不过,这肯定不是他找我的重点,是别的。
我看他一直沉默,就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地问,“商伯伯怎么了?他那个人一向挺好的啊?”
“他被调查了,临走的时候跟我讲了一件事,我怎么都想不到,他居然”商岩说着又捏了捏眉心,把眼底有些闪烁的水光给捏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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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问道,“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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