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软柿子了,我浑身长着刺呢,你想拿捏我,先担心锋利的刺把你的骨头都给刺穿。”
马婆子面子里子都丢光了,所有的心血都在今天这场官司里面输得干干净净,她不由得心灰意冷,一边哭一边骂。
“我这都是什么贱命啊,儿子不听话又自私,只顾自己过得富裕舒心,根本就不管爹娘还吃糠咽菜。孙女心肠硬又狠毒,把奶奶告到县衙,老天爷,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沈之月被娘亲搀扶着,朝着门外走去,冷淡地扔下一句话,“老天爷眼睛雪亮得很呢,谁作孽多端,是谁黑心肝,他看得很清楚。说不定还会一道惊雷劈下来,将那些作恶多端的人给劈死。有些人还是自己小心一些。”
马婆子被她凉嗖嗖的语气说出这番话,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她硬生生地止住了眼泪,没好气地对她的儿媳妇说道,“还愣着做什么?快点扶我回去,还嫌在这里不够丢人是不是?”
这场风波总算是彻底地平息了下来,没有人再继续闹下去。
刘彩萍扶着女儿回到客栈里,握着女儿的手不停地抹眼泪,“月儿,你受苦了,都是娘没用,才让你总是冲在前面,还受了那么多的苦。”
沈之月趴在床上,缓解着身上的疼痛,回过头心满意足地对刘彩萍说道,“娘,以前有爹疼爱你,以后有我和弟弟妹妹们疼你,我并不觉得受这点苦委屈,只要能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一切对我来说都是值得的。好了你别再哭了,我们的日子正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但我觉得你奶奶绝对不会消停的,她那种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刘彩萍仍然担忧不已。
“等我养好了伤,我再请衙役去帮忙,将属于我们的财产都拿回来。只要给银子,又有县令大人的审判结果,这些事情都不算什么。”沈之月困了,趴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过去。
她在睡过去之前想着,郑澜这个混蛋,说好的不用受皮肉之苦的,她还是被打得差点去了半条命,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一点都不能相信。
她们在县城里又多待了两天,等到沈之月身上的伤养得差不多了,才打算动身回沈家村。
沈之月担心爷爷奶奶耍赖不肯腾房子,再次去县衙求了林彦,请求他再派几个衙役跟她去沈家村帮忙,盯着爷爷奶奶和叔叔婶婶从她爹的房子里搬出来,银子她会付。
林彦思索了一会儿,想到女儿对沈之月的同情和心疼,最终答应了她的请求。
于是,四个衙役跟着他们一家人坐着马车回到了沈家村,亲自盯着马婆子和沈大虎,还有沈有富和沈有贵一大家子将所有的家当和东西从宽敞的房子里搬出来。
沈家村其他的村民都过来看。
马婆子一边看着儿子儿媳妇搬东西,一边哭了起来,指着刘彩萍和沈之月的鼻子,恶狠狠地说道,“你们这些贱人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