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他的来自华夏的古董吗?”
李逸很是厚颜无耻的隐瞒了事实的真相,不过他自己当然不会这么认为,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这是在助人为乐,否则让这人知道他这么便宜就把一幅日本人哭死哭活都会弄回去的“国宝”给贱卖了的话……
这种残忍的事情,他这么善良,又怎么做得出来?
“当然,我们当然不会只带这一件华夏古董……”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又拿出来了一个镜框,
“这一篇,要比那篇稍微贵上那么一点……”
李逸眉头一挑,他已经认出来了,这竟是《三体白氏诗》中的《梦行简》,只不过这首诗通篇都是草书,难道这是它标价会稍微贵点的原因?
“又是一篇佚名的书法啊……”
李逸意识到刚刚可能是有点太急切了,所以决定这篇书法要讲讲价,拿捏一下姿态,反正这附近就他一个客人,也不怕被人给截胡了。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当他开启鉴灵牌,想要验证一下这幅书法的真伪的时候,鉴灵牌居然给出了一个让他有点目瞪口呆的结果,这篇字,竟是来自清朝一位不知名的人士仿王羲之笔迹所写!
摇了摇头,李逸将镜框还给了工作人员,日本的书法家他不熟悉,华夏的书法名家他还是知道的,这幅字虽然也有一定的收藏价值,只不过相对于它比十万欧元还要贵上那么一点的价格,就没必要去收藏了。
“哦?”
看到李逸将镜框还了回来,那名工作人员也愣了一下,因为根据他们公司鉴定师的鉴定,这幅字和刚刚那幅,应该出自同一人之手,只是这家伙,刚才那幅二话不说就买了下来,这幅怎么只是看了两眼就还回来了呢?
“还有吗?”
李逸看到那名工作人员有点莫名其妙,不由微微一笑,这样折腾一下,就算是有什么疑心,也应该都被打消了。只不过好可惜,如果这幅也是小野道风的作品,哪怕就是贵点他也愿意买啊!
“哦,书法作品没有了,还有两幅水墨画,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那人从工作台后拿出了两幅卷轴,一边打开,一边说道:
“这一幅是清代画竹名家金农的《墨竹图》,还有一幅是清代画家谢荪的《青绿山水图》……”
“哦?”
李逸眉头一挑,流露出一副感兴趣的模样,金农是扬州八怪之首,虽然其书法的成就更高,但绘画作品也很有收藏价值,尤其是他画的墨竹,风格虽然和郑板桥不同,倒也当得起一代名家之誉。
至于谢荪,则是与龚贤、樊圻等齐名的金陵八家之一,只是其作品传世极少,这幅如果是真迹的话,收藏价值还要在金农的《墨竹图》之上。
仔细的检查过两幅作品,李逸又支付了38万欧元,将这两幅作品收入了囊中,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样级别的展会上居然还有机会捡漏,而且还是一个大漏,那么,接下来还有没有机会呢?
接下来的几家,都没有华夏的古董,而他们展出的那些物件,李逸虽然每件也都用鉴灵牌验证了一下,却没有发现一个可捡之漏,只好遗憾的摇摇头,接着往下看去。
又走进一家展位,李逸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微微一笑,冲田君,希望你这里,还有我能看上的东西,否则的话,你只怕是要到华夏去找我了!
冲田的展位不大,却被分成了三个区域。一个区域展示的是日本当代艺术品,另一个区域展示九谷烧瓷器,还有一个标着亚洲古董的区域,则放着几件来自华夏的古瓷,还有两件木雕佛像,看起来有点像是印度木雕的风格。
“嗨,李逸阁下,欢迎光临本公司的展位,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
冲田已经知道李逸用一幅《薰衣草之雾》将他那两件华夏珍品从阿诺特手上交易走这件事情,不过他也没什么好遗憾的,只是有点嫉妒这小子的好运,居然能够拥有像是《薰衣草之雾》这种世界级的名画,如果这幅画在他们大日本帝国子民的手中,他们是绝对不会拿出来交易的。
李逸笑着扫了一眼展位上的几件瓷器,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冲田阁下,你这次过来,一共就带了这几件?还是说,有些好东西你还没来得及摆出来?”
“呵呵,最珍贵的两件已经都被您交易走了,不过,如果李逸阁下还有什么和《薰衣草之雾》一个级别的宝贝的话,我想,我不介意让家族从日本紧急调运一些古董过来……”
“哦?是吗?”
李逸微微笑了一下,从背包里将那幅《三体白氏诗吾庐篇》拿了出来,
“冲田阁下,不知道这幅作品,有没有资格让你从你的家族调货呢?”
“这幅?华夏书法?”
冲田狐疑的看了李逸一眼,这家伙,竟然拿一幅华夏的书法作品和他交易,这是拿错了吗?
“冲田阁下,麻烦你再仔细看看,三体白氏诗……”
“什么?”
冲田惊呼一声,随即死死的盯着那幅《吾庐》,慢慢皱起了眉头,
“李逸阁下,您能稍微等上一会儿吗?我需要找人帮我看看。”
李逸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冲田告了声罪,匆匆的拨出了一个电话号码,不一会儿,一名白发皓首的削瘦老者就脚步匆匆的赶了过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胖的像球一样的中年男子。
“东西在哪里?”
老者一冲进展位,就冲着冲田嚷嚷了一句,而那名胖胖的中年男子,则一边喘着,一边打量着李逸,眼神中充满了迷惑。
“没错,这是小野君的真迹!这就是《三体白氏诗卷》中遗失的那页,八嘎,是谁偷走了它?”
老者激动的胡须都在颤抖,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李逸皱起了眉头,这篇《吾庐》,是被人偷走的?是赃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