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的深黄色。釉面上,遍布细密而大小不一仿佛蟹爪般的开片纹,器身凸起的线条处,因为釉面剥落的缘故,有些地方还露出了黑色的胎骨。
李逸又先仔细看了看器口,看到这里因为施釉较薄的缘故,虽是米黄釉却微露紫色,心下已经有了计较。
而当他看到器底因为采用刮釉垫烧而留下的三枚支钉痕迹,又看到足上露胎部分呈现出来的偏赤铁色时,心中已经有了决断,“紫口铁足”,这是一件官窑瓷器!
官窑瓷器,按照字面意思理解,应该是泛指历朝历代官府所烧造的瓷器。
官窑瓷器一般分为御窑和官窑两种,都是由“官家”督造和采办,因而相对于民间而言,统称为官窑瓷。
官窑起自唐代,“官监民烧”“官办民烧”,历朝历代虽形式各有不同,但总体来说,官窑瓷器因多为上层社会服务,其中更有不少还是贡品,其质量一般都要优于民窑。
但事实上,自南宋以来,人们说起官窑就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专指南北宋时设立的官窑所烧造的官窑瓷器,也就是五大名窑,汝哥官钧定中的官窑!
官窑有南北之分,而这件,应该是南宋“修内司窑”所烧造的一件南官窑瓷!
官窑瓷器的珍贵不用累述,李逸之前从未见过真品,没想到竟能在这里见到一件,而老人竟还想用它来换他那件价值只有2万软妹币的玉琮,不由让他有点哭笑不得。
人与人之间确实是要讲缘分,如果换一个人,李逸很可能一言不发的就把这件珍贵的官窑瓷器和那块玻璃种席卷而去,但对于这两个老人,他却有点于心不忍。
玻璃种因为实在是无法解释,沾光就沾了吧,而这件,李逸决定把话说清楚。
“老人家,您的这件六瓣花口瓶,是一件官窑瓷,这种瓷器,目前全世界传世的也只有一百多件……”
李逸将事情一讲,不但老两口目瞪口呆,连陆凝霜也愣住了。
这货,今天是受什么刺激,居然转性了?不但玻璃种老实交代,现在居然连这么珍贵的瓷器也据实相告,先不说捡不捡漏的事情,你就不怕人家搞明白了不卖给你?
“那……这个瓶子能值多少钱?”
“正常的价格应该在7000万新台币左右!”
正常的官窑瓷器,这十几年上拍的几乎没有。而且拍卖会上的价格,尤其是这种珍贵的瓷器,很多时候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价格,因此李逸根据东西的品相,参考了其他几大名窑瓷器的价格,开出了7000万新台币的一个高价,其中,也未尝没有补偿一下刚刚那块玻璃种的意思。
事实证明,他对老者的好感并不是毫无来由的,因为王老爷子一听说这件花口瓶竟价值7000万元,根本就没有废话,直接说道:
“好!年轻人,你能讲出这个价格,足以证明你是一个至诚君子,那我也就不矫情了,就7000万,这件瓶子你拿走!”
一听老人居然说李逸是个至诚君子,陆凝霜不由撇了撇嘴,君子?老爷子你是没见过他捡漏后那幅得意的嘴脸吧?还至诚,我敢保证,出了这个院子他就会原形毕露!
陆凝霜的嘴角挑起了一丝冷笑,都至诚君子了,那么,这块毛料是不是也要拦腰来上一刀啊?
事实证明,她实在是太高看李逸的节操了。
“嗯,王老,这件就这么说。另外,我还想用玉琮换您那个石凳,这个没问题吧?”
噗的一声,陆凝霜瞬间破功,哦买嘎,你到底是个什么人?!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说起来还是我沾光了,不行,你等等……”
老人家飞快起身,不久又从房间里快步走出,将一件长长的玉琮塞到了李逸手里,
“我用这件玉琮跟你换,那个石凳,还是老话,有力气你就搬走,还有这几个,看上哪个,随便搬!”
李逸顿时哭笑不得,你这几个都是真正的石头,我得多无聊,才会把它们都搬走啊!
简单的拟定了两份转让协议,陆凝霜拿着玉琮,李逸扛着石凳告别老人家,走出了小院。
“李逸,你给我说实话,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李逸摇摇头,
“没怎么,一时间良心发现,扔了7000万,忽然又心疼了,这块玻璃种说什么也不能再犯傻了……”
“你!”
“呵呵,晓露,我现在的钱财呢,足以保证我在这些事情上自由随性,合眼缘,高价买下没问题,不合缘,那当然是能坑就坑,能捡就捡……这,就是舒适的人生啊!”
“呸!”
ps:三更!还有一更,晚上吧,要休息一下。为了治我的颈椎,盆友们,来两张月票当膏药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