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说道:
“小伙子,要不这样吧,我家里呢,还收藏了上百件玉琮,不如你跟我过去看看,我用玉琮跟你换,你看怎么样?”
上百件玉琮?李逸心中一动,除了博物馆,他还真没见过那么多的玉琮,而且博物馆的又都不能上手,他这些……
瞬间他就有了决定,看看去,不合适,大不了也就是不换罢了,还能怎样?
陆凝霜对他这方面的决定从来不发表意见,因此两人很快就跟着老者来到了他位于附近不远处的家里。
老者很健谈,路上告诉李逸他姓王,从年轻时就喜欢收藏玉琮,因而这几十年凡是听说有玉琮的消息,都会赶过去看看,然后千方百计的弄到手上。
“我那里还有一些其他的古董,只要是差不多,你都可以看看,能不跟我换玉琮最好,哈哈!”
王老的家是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院子里种了几丛绿竹,还放置了一张石桌,几个双面鼓形的石墩。轻风吹过,竹叶哗哗作响,日影斑驳摇动,要是能在这满是竹香的环境下品茶小憩,应该是一种惬意的享受。
“家里乱,你们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把东西拿出来给你们看。”
王老爷子估计是没想到会带人来家里,没收拾,怕李逸看上其他更加珍贵的玉琮到时候反而不好说话,因此将他们让在石凳上,自己进房间里挑选去了。
“能收藏上百件玉琮……”
陆凝霜一边把玩着李逸那件玉琮,一边摇头。说句实在话,这东西除了顶着个古玩的名头之外,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会那么疯狂。
李逸点点头,正待说话,忽然看了一眼陆凝霜坐着的石凳,轻咦一声,将手伸了过去。
陆凝霜顿时一惊,紧紧的将双腿并在了一起,双眉一竖,你往哪儿摸?!
没想到李逸嘿嘿一笑,手掌向下一滑,摸到了她坐着的石凳上,
“这个凳子,似乎是一块毛料啊!”
“咦?年轻人,你还懂赌石?”
陆凝霜还没答话,一名老太太端着两杯茶水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听到李逸说石凳是毛料,顿时忍不住惊奇,接了一句。
李逸二人连忙站起身来,从老太太手上接过水杯,笑道:
“懂一点,不过从来没见过用毛料做的凳子,哈哈。”
“那是当年老头子年少轻狂,靠运气赌涨了几块石头,就以为天王老子第一他第二,专门跑到香港赌了一块大毛料,结果连切几刀都是垮,差点连这件宅子都赔了。”
老人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缅怀之色,
“后来他就把剩下的那一块带回来,做成了这个石墩,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再碰赌石……”
李逸点了点头,说道:
“我看这块料子好像表现还不错,怎么就解不出翡翠呢?”
“呵呵,表现不错的料子多了去了,可真能解出翡翠的又有多少?坑就坑在这种表现还不错的料子上啊!”
门帘一响,王老爷子托底抱着一个纸箱走了出来,
“年轻人,这件石墩的皮壳都被削掉了,你还能看出来是毛料,常玩这个?”
李逸笑着点了点头,
“也不算是常玩吧,遇到的话,就赌两块。”
老爷子的眼睛亮了起来,
“战绩如何?”
“逢赌必胜,非冰种玻璃种根本就看不上眼!”
闻言,老爷子仰天大笑,
“跟我年轻时候一样……能吹!来,看看我这块料子,看的准,这个墩子就送你了!”
李逸看到老人不信,也不解释,弯下腰开始仔细打量刚才那个石墩。
确实是如老人所说,这件石墩的皮壳都被削去了,从表面看,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因此他直接动用了鉴灵牌。
视线刚刚透视进去,就感觉“轰”的一声,李逸仿佛瞬间就被拉到了一个绿色的海洋之中,头顶,脚下,身左,身右,竟都是那种苍翠欲滴浓浓绿色!
而且这种绿色,晶莹剔透中竟好似还有着一种奇怪的纹路,那构成纹路的细丝,颜色更亮,就好像是最最纤细的丝绸细丝一样,又好像是只有婴儿手掌般宽窄的一条蜿蜒绿河,柔软而飘逸,在这一整块青翠的绿色中,勾勒出一道仿佛天河般的痕迹。
这竟是一块他从来就没有见过的极品玻璃种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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