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那么多人,事情自然是瞒不住的,只是大家都觉得宁丝丝是在设计诬陷太子妃而已。
庄嬷嬷伺候太后多年,自然知道她疑心重,担心太后信了那些无稽之谈,以后刁难太子妃,所以想尽量打消太后的疑心。
太后似乎仍旧心存疑虑,“那她突然精通作画又怎么说?”
庄嬷嬷道:“太子妃毕竟是相府嫡女,琴棋书画都是请名家指点过的,只是以前没开窍而已。”
太后听完不发一言,也不知道信没信。
庄嬷嬷接着说:“奴婢也不太懂这些,但是国师大人的话,太后总该信吧?”
尽管庄嬷嬷处处为凌月汐说话,但太后依然不放心。
尤其看谢枭的态度,根本就是要独宠凌月汐的意思!
这对帝王来说可是大忌!
万一凌月汐真的有问题,大盛江山危矣!
不行!凌月汐绝不能做皇后!
太后意味不明地看了庄嬷嬷一眼,庄嬷嬷在她身边伺候多年,自是信得过。
但人心隔肚皮,若是这段时间她已经被凌月汐收买了,那她说得话,就不足为信了。
庄嬷嬷见太后半晌没说话,小心试探:“太后可是身体不适?”
太后回过神来,自嘲地笑了笑:“没什么,哀家就是年纪大了,爱操心,放心不下这些小辈。”
庄嬷嬷力道轻柔地为太后捶腿,笑着宽慰:“太后雍容华贵,还年轻着呢。”
太后拍了拍庄嬷嬷的手,“有你陪哀家说会话,哀家心里实在宽松不少。”
庄嬷嬷受宠若惊道:“为太后分忧,是奴婢的分内之事。”
太后点点头,又道:“哀家突然把你叫回来,也不知道太子妃会不会多心。”
“太子妃身边不缺人伺候,而且奴婢本来就是伺候太后的人,太子妃怎么会多想呢?”庄嬷嬷又挑了两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儿跟太后说了,“太子妃如今和太子琴瑟和鸣,太后就安心等着抱曾孙吧!”
太后嗯了声,嘴角也带上几分笑意,“这样吧,你明天还是回趟东宫,将太子妃请来。一来呢,哀家有些话想叮嘱她,二来也想给她些赏赐。”
庄嬷嬷笑着应道:“奴婢遵命。”
*
东宫。
凌月汐和谢枭正用着早膳,庄嬷嬷就过来了。
她将昨和太后的对话说了一遍,恭声道:“奴婢也不知道太后信了没有,但太后向来多疑,今日请太子妃进宫,只怕还会再次试探。”
凌月汐丝毫不觉得意外,昨日太后突然召庄嬷嬷回宫,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谢枭有些不耐,“回去告诉太后,东宫事务繁忙,太子妃抽不出时间进宫。”
庄嬷嬷为难道:“太子殿下,太后身体抱恙,于情于理太子妃确实该进宫探望,若太子妃不去,难免有人用孝道说事儿。”
谢枭皱了皱眉,打算陪凌月汐一起进宫。
冯管家连忙提醒:“不仅书房有大量公务等待殿下处理,前厅还有官员求见,您是真的抽不出空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