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等此间事了,你要为自己,和身边这些朋友多做打算。
爹这边,你就不用管了。”
夏言应了一声,然后父子两人开始聊家常,顺便等换防的官兵。
旁边人也就只能听着了,插不进嘴。
而顾疯子回来之后,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屠苏脸上瞟。
南御剑被他弄得有些心里发慌,生怕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时不时抹一抹脸。
顾疯子一看她这个模样,甩了甩额前乱发,顺势别过头不去看她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运河对面,出现了一个黑衣人。
这人也是披头散发,双手抱胸,腋下夹着一柄白鞘长剑。
众人就面朝运河站着,这一眼就看到了。
夏言眉头一皱,挡在了夏云天身前,轻声问道:“顾疯子,什么情况?”
顾展堂耸耸肩:“我上哪儿知道去?”
“你没摆平你师兄?”
“我后天五重巅峰,他先天境圆满,怎么摆平?”顾疯子反问道。
“你不是说你能杀先天境吗?”夏言又问道。
“他是我亲师兄,把我养大教我本事,怎么杀?”顾疯子又反问道。
两人还在对话,旁边陈文炳已经抽出了长剑,喊道:“你们还废什么话啊,备战啊!”
顾疯子伸手把陈文炳拨到身后去了:“废物,别溅我一身血。”
百米宽的运河对面,荆飞白朗声说道:
“顾展堂,看清楚了!”
话音刚落,这人已经腾空而起,一剑劈出。
夏言站在百米之外,就感觉一股剑意扑面而来。
全身寒毛刹那间立起,右手下意识地按住了腰间小青的剑柄。
不过很快他就看到,人家并是不冲他来的。
这一剑斩入运河,剑气凌冽,锐不可挡。
大运河绵延万里,在此处被拦腰斩断!
剑气直入河底,让两边水墙高达三丈,立而不动。
河底淤泥,再被斩下去一丈有余。
这道河底的剑痕,自荆飞白脚下起,一直蔓延到顾展堂脚下,分毫不差。
这一剑的气象,已经隐隐超出了先天剑罡的范畴。
夏言暗自心惊,自己之前有些托大了。
此人一身修为剑法,先天大圆满,半步炼形境。
天上打,自己不是他对手。
地上打,也够呛。
一力降十会,对付这样的高手,自己若是不入先天境,是没什么机会的。
除非不惜代价,动用诛仙。
丹田之内,正在沉睡的诛仙剑被骤然惊醒,昂头挺胸。
夏言赶紧安抚道:“继续睡,他们师兄弟之间闹着玩,不关我们事。”
安抚了丹田里的凶器,河对岸这一剑,也进入了尾声。
抽刀断水水更流,两边的水墙倒下来,砸入一丈深的剑痕中。
一时之间,运河上波涛汹涌,水汽弥漫。
对面的黑色身影,此时已经看不到了,只听到说话声:
“接剑!”
一柄白色剑鞘的长剑,从浪头中钻出,直奔夏言这边河岸。
顾展堂伸手一抄,把这柄剑握在掌中。
只听河对岸的荆飞白说道:
“双剑合一,师门的责任,从此就交到你的手上。”
“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师父已经做完了她的事情,你不准去惊扰。”
“师父,弟子已完成您的遗愿,就此别过。”
三句话说完,水面上雾气散去,对岸已不见人影。
这三句话到底什么意思,知道的人知道,不知道人的一头雾水。
夏言看了看身边的顾展堂,一脸疑问。
顾展堂摸了摸脸,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师兄脑子不太好,说话就喜欢这么云山雾绕的,主要是为了装逼,不用理他。”
屠苏看着顾展堂手里的两柄白鞘长剑,又看了看自己腰间的小紫,以及夏言腰间的小青,脸上有些迷惑。
她问道:“顾展堂,为什么你手里的剑,我觉得有些眼熟呢?”
“干什么?”顾展堂一脸防备,“这是我的。”
“哦。”南御剑碰了个钉子,脸上微微有些尴尬。
夏云天此时,从刚才那一剑的震惊中醒过神来了,对夏言招了招手。
“爹,怎么了?”夏言低头问道。
“咱家是干什么的啊,还能让未来儿媳妇受这种委屈?”夏云天轻声嘱咐道,“你朋友手里的两把剑,你回头看一下,记住材质样式,然后给屠小姐打一批备着,让她以后一天扔一把。”
夏言哭笑不得,只能应下来:“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