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以缠斗居多。
因此这第一场,打了足足有十分钟。
从头至尾,那位裁判都没有介入,直到其中有一个学生被逼到了斗剑台边缘,一脚踩空掉下去了。
接下来的两场论剑,也差不多是这个情况。
第四场有些特殊,茅学义出场了。
茅学义修得是拔剑术,拼得就是第一招,他又一次拼赢了。
夏言是第五场,等轮到他下场,整个西北观礼台鼾声四起。
夏言扭头一看,嚯,这群阔少睡得真香,有几个鼻涕泡都吹出来了。
就眼下这个状况,被叫起来人也是懵的,演奏效果不会好,干脆让他们继续睡。
夏言长剑出鞘挽在身后,下了观礼台。
这次就不用慢腾腾拖时间了,夏言几个踏步就越过台阶,飘然落在了斗剑台上。
裁判认识他,指了指西北观礼台:“今天不演出了?”
“哦。”夏言抱拳拱手,“乐手累了,改天。”
裁判笑了笑,右手缓缓举起:“那你们准备吧。”
夏言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对手。
梁丘台,看起来二十来岁,只要别跟夏言比,年纪算是参赛学生里比较大的。
这人六年学制应该已满,这是他最后一届学宫论剑。
三重巅峰修为,很不错,不过在南校区谈不上出挑,更别提跟其他三个老牌校区的学生比了。
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个学宫六年的修行成果,其实就是当年夏云天对夏言的期望。
没指望这儿子能被修行宗门看中,有个体面的修为毕业,从此夏府有位三重巅峰的家主,保着家里的买卖,也就可以了。
可就这么一个的期望,夏言前身努力了十年,依然遥遥无期。
而现在,梁丘台站在面前,这个前身初入入学宫时的目标范本,在夏言眼里一目了然。
他的右手持剑,起手式是长剑在胸前平举。
再看他体态,身子正面对着夏言,没有微微侧身,右肩也没有下沉。
接着看他的步法,左右两脚自然分开,膝盖微微弯曲,拿了一个马步。
最后看他眼神,他盯得不是夏言手里的长剑,而是夏言持剑的手。
这就说明,夏言上一轮螺旋剑劲的效果,让他心生忌惮。
他的步法身姿,以及举剑的位置,这是一种防御姿态。
看来自己的螺旋剑劲,他打定了主意不正面相对,而从侧面以内劲化解。
要破螺旋剑劲,这个思路是对的。
可这么一来,剑术对抗,他等于是把先手让出来,打得是防守反击。
这些临战信息快速地掠过夏言的脑海,他不禁有些意兴阑珊。
在剑术上被自己拿到先手,顾疯子都不敢这么打,何况这位梁学弟了。
此时,一旁裁判的右手落下来了。
夏言就不跟他客气了。
先把先手笑纳,一记“钻剑”只刺面门。
“咔”地一声,刚劲雷音响起,夏言一头撞进了对方的护体元意。
那感觉,就跟撞进一堵墙似的,对方的护体元意显然被激发到了极致。
梁丘台手中横放的长剑斜上一抖,要荡开夏言的钻剑,同时从侧面以内劲化解夏言的螺旋剑劲。
可这一剑,夏言压根没打算动用螺旋剑劲,只以剑术对敌。
对方的剑招他早就算到了,中途变招,一剑拍在了梁丘台的右腕上。
梁丘台手中长剑顿时脱手,夏言没有乘胜追击,而是赶紧后退几步。
被对方护体元意笼罩的感觉,那是真不好受,赶紧溜。
“当啷”一下长剑落地,梁丘台人就愣住了。
长剑脱手,按规则立即判负,这是一目了然的。
不仅他愣住了,裁判反应都慢了一拍。
等夏言主动后退了,裁判才一闪身拦在了两人之间,看着夏言一脸惊讶。
夏言眨了眨眼,抱了抱拳。
裁判转身看向了梁丘台:“别愣着,把剑捡起来,这儿要清场了。”
“哦!”梁丘台这才惊醒过来,附身去捡自己的长剑。
到了这会儿,台底下的观众反应过来了:
“梁学长好端端的,长剑怎么会脱手呢?”
“夏言这又是什么路数?”
“不知道啊,裁判没说呀。”
“是啊,看得稀里糊涂的。”
“哎,我听说夏言家里很有钱,梁学长会不会被收买了?”
“那应该不会,梁学长人品一向过硬。”
“估计,夏言又在用他的变异剑种取巧。”
“这家伙到底什么变异剑种啊,稀奇古怪的。”
台下观众一阵喧闹,台上的梁丘台倒是宠辱不惊。
他捡起了长剑,归入腰间挂着的剑鞘之中,神色肃穆,对着夏言抱拳拱手:
“学长高招,学弟佩服。”
夏言肃容还礼:“承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