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丽人行。
访谈节目做得很成功,舒可对关杉的态度也发生了扭转。昨晚节目之后,他还特地跟童桦说这件事,谁知童桦讥笑他太单纯:“你还真的以为关杉忘记你这个人了?”
紧接着有一个艺人爬山野外生存考验的真人秀节目,舒可被和关杉分到了一组。临出发前童桦嘱咐舒可自求多福,舒可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结果那期真人秀,以舒可灰头土脸的形象结束。关杉什么事都不肯配合,只要不在镜头前,就顾自去睡美容觉,用天王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节目组又不会真的让我们饿死在这深山老林里!你搞不掂自然会有贵人出现。”后来那个脑抽的节目组,真的是很配合关杉的自我秀。
那以后,舒可对关杉终于有了正确定位:不讨厌这个人,但是关杉太过圆滑,所以要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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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可在童桦的办公室坐了不到半个小时,两人断断续续谈起对唱片的预想,其间童桦没少接电话,基本平均两分钟就有一个电话过来,大多数电话又都是关于《皇者归来》的。
舒可猛省:“黎大哥的《皇者归来》快开机了吧?”
“半个月之后。”童桦手下虽然忙碌,但依旧能做到有条不紊。
“电影和我的专辑的制作,不是撞车了吗?”
“没关系”,童桦把手机放到一旁,起身打开食品柜,因为阿玫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舒可又被他晾了一个月,顾凛威给儿子准备的零食,由之前的三两天就全空了变成零食被放到过期也无人问津,为此老顾没少埋怨儿子。
他随手抓了一把零食扔给舒可,舒可摸摸鼻子,颇有些手足无措,却也撕开了一袋薯片。
童桦坐到他身边,像以前没闹别扭时一样:“唱片你不用担心,我会两头跑的。上午给你录音,然后做飞机飞几十分钟到影视城,两边都不会耽误。而且你还记得你录制《黑与红》时的录音师吧?我给你把他请过来了,昨天我们刚刚谈好合约,有鼎尊的录音师坐镇,我和你都能安心了。”
舒可震惊、继而不可思议地看向童桦。首席录音师属于鼎尊的核心员工,平时有一套严格的行业规则,这里面就包括不准私下里为其他公司的歌手录制歌曲,童桦不知付出了多少,才请来这么厉害的人为自己录歌!
那一刻,舒可的感动溢于言表:“老大……你是说这些天,你都在为我联系鼎尊的录音师?你给鼎尊开出多大的价码,他们才肯外派首席录音师出来?”
今天从舒可一出现在录音室里,童桦就感觉到他身上浓重的不协调感,情知他还在为那件事而忧虑。
他揉揉额头,好笑地看向对方:“不然你还真以为我是要雪藏你啊!”
“是哈!”舒可尴尬地笑,“你好不容易把我宣传出去,自然是还指望我给公司赚钱,怎么会轻易地雪藏掉我?”
谁知童桦一改往常的玩笑,正色道“傻吧你就!有些事可不是用金钱能衡量的。我是生气,相当生气!但是后来我想起你酒醉之后,一个劲地喊‘老大对不起’,我就明白你心里有多矛盾、有多歉疚!说到底,这件事是狄慕做的不厚道,我不怪你。”
童桦的一席话,说得舒可眼热。为掩饰情绪,他往嘴里塞了一把薯片,狠狠咬碎。而后他怔怔地看向童桦,把经纪人都看毛了。
童桦身子向后缩了缩:“干什么?虽然我的初吻不小心就被你抢走了,你可不许再惦记我这人!”
“咳咳咳……”舒可呛住了,待他平息下来,已是咳得脸红脖子粗,他艰难问道:“老大,能动问您芳龄几许咩?”
“三十六!”说完,童桦都想抽自己,他不小心把程遥的年龄说出来了,只好打个哈哈,掩饰道:“我是说我的心里年龄三十六,我做过测试。”
“我是问你的实际年龄。”
“二十一岁,怎么了?”提及这个鲜嫩的年龄,童桦都觉着脸红,有一种装嫩的赶脚。
舒可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可是我今年二十四,为什么我却有一种你比我老了好几十岁的错觉?”
“额……”童桦捂住额头,“既然你都知道是错觉了,无视就好!”
那天晚上,童桦请舒可喝酒,请客地点在舒可暂借的董涵别墅里,喝的自然也是董涵放在地下室的藏酒。
虽然一开始舒可带了些迟疑,可是童桦说“尽管喝,董涵不识数”之后,舒可索性舍命陪君子。
二人喝到酩酊大醉,相与枕藉在沙发上。舒可不再一遍一遍地叫着“对不起”,而他们之间那一段矛盾的插曲,最终随着这一顿酒,真正释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