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枪未放的步枪也不知道丢到了哪里。
“没命令不能撤……”一名老兵大声喊着,想要拦住逃兵,手里的花机关枪仍在不停地扫shè,突然间身上连中几枪,抖动了两下,就软绵绵地瘫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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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角下,二十来个逃兵站成一排,面如死灰,在军法队的枪口下瑟瑟发抖。
邵得彪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向肖林问道:“兄弟,这件事,你说怎么办?”
刚才的战斗过程,邵得彪在钟鼓楼上看得清清楚楚,如果是平时,早就毫不犹豫行了军法。但是这批逃兵大多是老营的兄弟,第一次上战场,多少有些情有可原,而且很多人都是肖林手下的可用之人,尤其是那个王铁胆,是一直跟着肖林的心腹,如何处置,还得征求一下肖林的意见。
“这个…….”肖林也有些犹豫,虽说军法无情,但是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换作自己在那种情况下,恐怕逃得比谁都快。
“大哥,大敌当前,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吧。”讲理**,终归还要讲情,总不能看着他们被枪毙,肖林琢磨了一下,缓缓说道:“可以这样,让他们将功赎罪,把丢掉的阵地躲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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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鼓楼下,二十几人组成的敢死队排成一列,正在领枪。
肖林拿起一支步枪递给王铁胆:“拿好了,兄弟,这次可不能再丢掉了!”
王铁胆接过步枪,眼圈一红,眼泪扑簌簌地涌了出来,也不去擦,哗啦一声拉上枪栓,转身入列。
就在此时,保安团仅有的两门迫击炮突然开火,十几具掷弹筒在旁边配合,国民军刚刚占领的街垒上一片硝烟,火光翻腾!
硝烟稍散,街垒前突然杀出了一群敢死队员,王铁胆冲在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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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清早厮杀到午后,国民军的进攻势头渐渐趋缓,终于在钟鼓楼前停了下来,守军被挤压的越来越紧密,防御也变得越来越强,几乎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伤亡之大,让谭庆心疼不已。
兴隆之战,伤亡已经近千,打成了一场烂仗,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国民军都得不偿失。
守军出乎意料的难缠,城墙被攻破后并没有崩溃,反而层层设防,和国民军打起了巷战,这个结果,谭庆实在没有料到,如果早知道敌人这么顽强,一开始他就不会选择攻打兴隆。
现在已是骑虎难下,仗打到这个份上,投入的代价已经太大,就此认输实在不甘心,几天的激战下来,部队消耗太大,必须尽快拿下兴隆,进行休整。
好在战斗还算顺利,已经攻陷了半个县城,照这么发展下去,早晚都会取得胜利。
奇怪的是,明明是必败之局,守军却还在坚持,死守硬拼,就是不撤,有些不对劲。
多年军旅生涯,谭庆隐隐嗅到了一丝危险,却找不到来源。
魏益三和石友三的主力部队奔袭京津,直鲁联军和镇威军都被调了过去,兴隆县周围100公里内再没有敌人,实在想不通危险会来自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