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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岛街上路灯昏暗,早已没有过往行人,只是偶尔会经过一辆过路的汽车。
几个特务散布在附近的街道和胡同,从四周监视着叶公馆的动静,李景林和他的徒弟可都是武林高手,能够轻松跃过两米多高的院墙,如同从大门里走出来一样轻松。叶公馆的大门更是重点监视对象,特务们专门在对面征用了一间房子,监视着整条街的情况,屋子里还安的有电话,如果有紧急情况,随时能够通知宪兵队。
不过今天晚上,屋子里的几个特务却有点懈怠,正在抽着烟聊天,偶尔才抬起眼睛看一下叶公馆的大门。他们在这里蹲了十几天,没有发现任何风吹草动,大晚上的不免有些困乏。
在路灯照不到的暗处,叶公馆的院墙上慢慢探出了一个黑sè的身影,倏忽间悄无声息的翻落在墙外,就势一俯身,已经躲在了一丛灌木后的黑影里。
过了一会儿,一阵沉闷的引擎声传来,几个特务顺着声音看去,一辆黑sè的汽车快速驶了过来,车前的大灯shè出闪亮的光柱,在黑暗中显得非常耀眼。
肖林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手拿一支烟猛吸两口,然后把通红的烟头扔出了窗外。
叶进明站在二楼窗户后,看到暗号后急步下楼,压低嗓子朝墙外小声喊道:“师父,来了!”
李景林正藏在墙外的树丛后,听见徒弟的喊声,抬眼看了看飞快驶来的汽车,又看了一眼特务们藏身的屋子,心里暗暗估算着方向和角度。
汽车挨着路边开了过来,车速很快,时速起码有60公里,转眼间就到了叶公馆附近,正挡在特务和李景林中间,李景林站起来急冲两步,跟上了汽车的速度,特务们的视线被汽车挡住,并没有发现一身黑衣的李景林。李景林脚下发力,身子猛的弹了起来,轻飘飘的落在汽车的脚踏板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汽车从杨公馆门前一掠而过,速度没有任何变化,引擎的声音低沉而又平稳。
“没事儿,过路车,估计又是哪个有钱人出去快活了。”一切都如此正常,特务们又开始继续聊天,那辆过路的汽车很快消失在沉沉的夜sè中。
“肖贤侄,一民,你们这招瞒天过海果然高明,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李景林身子一耸,从车窗钻进了汽车,脱险之余兴奋不已,对肖林和王一民大加称赞。
“要不是李督军轻功卓绝,这个办法就没用了。”肖林颇有点得意,顺手也递回去一顶高帽。
王一民却没有搭腔,他虽然身负任务帮助李景林,但对他参与反奉兵变仍然耿耿于怀,十几万镇威军自相残杀,数万弟兄死于非命,这一切,李景林都负有责任。虽然在最后关头,李景林重新反水投靠了奉系,也因此打败郭松龄保住了奉天,但在王一民看来,他终归还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开着汽车转了个圈子,绕开路卡驶回了鸡肠子胡同,李景林和肖林下车闪身进门,王一民一点油门,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