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天津,李叔白就和和邵得彪离开了大家,一起直接来找李天宏,两个人一头撞进天津jǐng备司令部。两个人在会客室里等了一个多小时,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正等的不耐烦的时候,门帘一挑,李天宏从门外走了进来。
李天宏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上前用力握了握李叔白的手:“二弟,你这些天跑到哪去了?让大哥好找!”
“大哥,我到朋友那呆了几天,家里都还好吗?”
李叔白从小就有点害怕自己的这位大哥,总觉得他亲切的笑容底下好像藏着些什么,仿佛一个橡皮人,总是让人琢磨不透。
“还能怎么样!父亲这回是真的生气了,现在还不许别人提你的名字,你等会就和我一起回家,向父亲好好认个错!你这次可得听他的话,可不要再犯浑顶撞他。”
李天宏的脸sè变得难看起来,声音里也带上了几分责备的意思。
李叔白的脸sè变了变,低声对李天宏说道:“我这次是有事回天津的,就先不回家了。。。。。。这位是我的好朋友,邵大哥,他的家人受了重伤,想请大哥帮忙,联系一家好一点的医院。”
李天宏转过脸来目无表情的看了看邵得彪,然后随意的冲着邵得彪扬了一下下巴,算是打过了招呼:“邵先生是哪里人,做什么生意的?”
邵得彪抱拳深施一礼:“见过李大公子,鄙人邵得彪,兴隆县的乡下人,做一点小买卖。我兄弟被土匪开枪打伤了,伤势沉重,乡下医治不了,这才来恳请李大公子帮忙。”
李天宏上下打量了一番邵得彪,邵得彪一身长袍马褂,相貌富态和善,只是举手投足之间隐隐露出一股彪悍之气。
李天宏心里微微起疑,嘴上却丝毫不漏半点风sè:“好说!既然邵先生能把我二弟搬出来做说客,我自然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李天宏掏出自来水笔,刷刷刷写了一张字条,签上自己的名字,从门外喊进副官,安排人把二公子的朋友送往英租界的圣心医院治疗。
李叔白和邵得彪再次施礼称谢,曲南杰那边伤势沉重急于救治,也不敢再耽误,匆匆告辞以后,就坐上李天宏副官的汽车离开了。
李叔白心里充满了感激之情,自己一向疏远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没想到关键时刻,却痛痛快快帮了自己这个大忙。虽然刚才出门的时候,大哥又拉着自己责备规劝了一大套,自己还是强忍着不耐站在那里,规规矩矩听完了大哥的训斥。
李天宏站在会客室的窗前,静静看着李叔白的汽车开出了大门,心里感到一阵轻松,李叔白今天突然回到了天津,倒搞的自己小小的紧张了一下。
自己这个二弟一向聪明伶俐,小的时候颇得父亲的喜爱,父亲本来对他寄予厚望,要不是他自己浪荡不堪,只怕李景林这一份庞大的基业,将来真会落在这个二弟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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