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便是大明朝的边塞么?如此大梦,一梦竟是四百年?”
站在田间,回首后望,看着不远处那高耸达数丈的巍峨城堡,董策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飘忽。
此时乃是正午时分,只是阳光却不热切,一轮惨白色的太阳斜斜的挂在天边,散发着有些的光和热。
城外是大片大片的耕地,这会儿正有许多衣衫褴褛的人在上面耕作,在周围,则是许多拿着鞭子,做军兵打扮的人昂着头趾高气扬的走着,手里的鞭子时不时的落在一些人的头上,带起一阵吃痛的喊叫和一阵嚣张的笑声。偶有一阵风吹过,风中裹胁着大量的尘土,打在人脸上就像是在头上糊了一层一样,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让人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隐隐约约的山脉,莽莽苍苍的大地,平原上稀稀拉拉的树木,隐约可见的堡垒村庄,极目远去,总让人有一种苍凉与广袤的感觉。
有着自己那个时代钢铁森林所不具备的辽阔和高远。
周围有着不时传来的人声在在耳朵里面打着转儿,竟有些不真实的错觉。
当真是恍然若梦。
董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事实上,就在两盏茶之前,他还不在这里。
至少是灵魂不在。
他是二十一世纪的一名普通大学生,家世很一般,父亲很早便是去世,母亲一个人把他和姐姐拉扯大。这样的家庭环境也锻造了董策坚韧的性格,高中毕业的假期便开始打工,却不是如同别人一样去店里,而是借钱买了一个移动小摊位,卖麻辣烫的那种。
这种吃食在任何一个城市都很有市场,尤其是是他家的那种三线小城市。董策头脑灵活,也知道细水长流的道理,做的比别人家分外的实惠些,口碑很快便传开了。他在县一中附近摆摊儿,有几张桌子,二十来个马扎,周围的学生打工族都爱在下课下班之后上这儿来吃一顿,喝两瓶啤酒,吹着夜风纳凉,也是舒爽快意。
暑假短短三个月不到的时间,他不但还清了借的钱,更是净赚了一万多。有了这些钱,上大学的各项费用也都出来了。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当自己拿着挣得第一笔钱放在母亲面前的时候,母亲喜极而泣的表情,那是混杂着欣慰、骄傲和酸楚的情绪,还有对未来的期盼。
上了大学,董策也没忘了这个,别的同学都在玩儿游戏的时候,他已经用自己挣的钱租下了一处店面,开了一家名为‘川倒烫’的涮菜馆儿。冰柜放置,自助取菜,饭后数签子算钱,方便快捷,而且价格也很实惠,一支才四毛钱。
尤其可称一绝的是,董策亲手调制的蒜泥酱料味道极佳,许多人上这儿吃饭就是冲着这蘸料来的。
价格便宜实惠,地理位置也是不错,味道美味,这种种因素融合在一起,使得董策的涮菜馆儿生意极好,每天早上九点多开门营业,一直忙活到晚上九点多。董策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雇了五个服务员才算是的能把上下打理的利落。
带来的必然就是高额的利润,平均下来,一天的营业额能达到九千多,扣了房租工钱本钱纯利也能到六千,冬天最冷也是生意最好的那一段时间,甚至一天能达到万余元的盈利。
董策从来不是那种会屯死钱的人,他头脑灵活,胆大心细,赚到钱之后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如何钱生钱。
大一第一学期完了之后,在另外一家大学门口的‘川倒烫’涮菜馆就开张了,既然成功了一次,自然就要复制经验。
等到了大四,别人都开始着急火燎的找工作的时候,董策正开着自己新买的悍马车在各家分店中查账收钱。
他这时候,已经是个身价千万的小小富翁了。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董策或许会一直在这条商路上走下去,以他的头脑和性格,或许能够大放异彩也说不准,但是意外总是如此,不招即来,挥之不去。
就在他视察一家位于电力大学南门外的涮菜馆儿的时候,一处煤气罐漏气发生了爆炸,然后接二连三的引爆了其它的煤气罐。一场震惊全国的大爆炸的发生了,而位于中心位置的董策,自然是毫无疑问的被席卷了进去。
满眼的红金色的,似乎能融化一切的火焰!无数男女惊恐的尖叫声,还有那人被爆炸撕裂之前的痛楚惨叫,成为了董策最后的回忆。
当他再睁开眼的时候,就到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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