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道荣纵马向前疾驰,追到巩志身后,抡起大刀,直向巩志后颈劈去,就要取下巩志首级。巩志伏在马背之前,听到身后刑道荣越追越近,突的风声响起,一股冰凉寒意自颈部扩散到全身,巩志闭上双目,心中唉道:“我命休矣。”
刑道荣一刀劈下,眼见就要立下头功,心中欢喜,不料旁边一道白影闪过,听到“铛”的一声,同时觉得大刀上一道巨力传来,将刀锋带偏,一刀劈在巩志所乘的马背之上。
刑道荣大吃一惊,勒马止步,转头看到刚才闪过的白影乃是武陵军中的一员银甲将领,此时已经调转马头,举起铁枪向自己冲来。刑道荣顾不上摔倒在地的一人一马,抖抖微微发麻的双手,一夹马腹,举刀迎了上去。
我赶紧让几个亲兵上前,将摔在地上的巩志救回。巩志一脸狼狈,身上沾了不少鲜血,也不知是马血还是自己的血。
“主公,我有负所托,请主公责罚。”走到近前,巩志一把挣脱掺扶的亲兵,来到我马前跪下就是一阵痛哭。
“罢了罢了,巩主薄本就不擅阵前打斗,能安全回来我就十分欣慰了,快下去养伤吧。”我挥手让亲兵把巩志带了下去。开玩笑,我再没良心也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处罚巩志,叫人家一个文官拿着剑和一个武将对劈,我已经很不安了。
看到巩志下去了,我又将注意力转到两军阵前拼斗的薛瓒和刑道荣身上。刑道荣一柄大刀大开大合,舞得是威风八面,薛瓒也是针锋相对,一条长枪格挡突刺,舞得是虎虎生风。刑道荣连续几次运力狠砍,都被薛瓒强架硬挡,一一化解掉。刑道荣一时之间拿薛瓒毫无办法,自己却被震得双手发麻,不禁心中有些焦急,手中的力道又加上了几分。
薛瓒面沉如水,一杆长枪仿佛一道铁闸,让刑道荣的攻势不能前进分毫。
与零陵军乱哄哄的呐喊助威不同,武陵军在我身后的军鼓的鼓点指挥下,节奏分明地齐声大喝:“杀!杀!杀!”合着兵士手中兵器交击的声音,气势再次压倒零陵军。
刑道荣接连十几个回合力劈无功,心中烦躁,一拉缰绳,猛地一夹马腹,将大刀高高举起,欲借战马冲力全力下劈,以求一击得手。薛瓒也是一拉缰绳,却是侧开马身,眼中一丝精光闪过,铁枪飞速横扫,直向刑道荣的马颈而去。
刑道荣大惊之下,想要回刀格挡,可是刚才高举之下,回刀不及,仅以长刀柄尾格偏铁枪少许。枪尖划破刑道荣战马前胸,血花飞溅,战马吃痛,嘶鸣狂跳。薛瓒趁机连刺数枪,刑道荣手忙脚乱,一面安抚马儿,一边躲闪格挡,终是应付不过,被薛瓒一枪刺破腰间软甲,肋下被刺飞一块肉去。
刑道荣负痛怒吼一声,格开薛瓒长枪,调转马头,奔逃而去。薛瓒岂肯放过,策马飞驰,追了上去。城下三千零陵士兵立刻奔出一队,掩护刑道荣退回阵中。薛瓒见对方接应人手已到,便不再追赶,举起手中铁枪,在零陵城下来回奔驰,示起威来。在他身后两万多人的武陵军欢声雷动,士气大振。反观零陵军,城中第一勇将被杀败,兵...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