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窗外的风挂的很紧。)
嘎吱…嘎吱…啪……(窗户被风吹的到处摇动,突然关上,又突然打开。)
屋子里唯一的桌子上点着唯一一根蜡烛,昏黄的光线并不足以照亮整个房间,只能让一个角落显得不那么死寂。在窗外的大风吹动下,蜡烛顶端的火苗来回摇摆,明灭不定,一道柱子的阴影在火苗的乱颤中也跟着一前一后的浮动,看起来像是鬼魂来索命了。
嘎吱……嘎吱……嘎吱……
屋子里有一张小床,那是一张很老旧的木床,上面的漆都被磨掉了,长期卧躺导致木头被磨得锃亮,上面闪烁着一层油光。
那是人体自然分泌的油脂长年累月下来形成的,叫做包浆。
小床的一条腿缺了一角,随着床上主人的翻来覆去,发出刺耳的、仿佛不堪重负的摩擦声,让着屋子更加阴暗了。
“唔……”(病人痛苦的呻吟声。)
“嘎……嘎……嘎……”(乌鸦飞过的声音。)
“哇!哇!哇!”(新生的孩子的哭闹声。)
“喔喔喔,喔喔喔……”(妇人的哄子声。)
这是个阴沉的雨夜,天上没有一丝月光,乌云遮盖的天空,怎么看怎么都不是一个好兆头。
哪桌子旁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道黑色的人影,他坐在一张木椅子上,那木椅子也几乎和那张木床一样老旧了。
伴随着黑衣人的出现,之前那些声音都归于沉静,乌鸦不再嘎叫、病人不再呻吟、小孩子不再哭闹,妇人也仿佛累的沉沉睡去了。
烛台的火焰不知什么时候变得笔直。
“你是谁?”
“你怎么进来的!”
“呵呵呵呵,沃尔曼先生,这似乎并不是重点。”黑衣人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就像锈蚀的金属被人拉开那样,刺耳难听。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地方是我可以帮助沃尔曼先生你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东西。”
“我没什么想要的!你现在马上从我的家里滚出去!”
“呵呵呵呵呵呵。沃尔曼先生,不要着急嘛,你看看你现在,除了失败一无所有。你就没有想过复仇,没有想过成功,没有想过荣耀吗?”黑衣人的声音充满了嘲笑。
“你是最优秀的音乐家,但是你看看你收获了什么?嗯?妻子弃你而去,儿女不再与你来往,连最新的成果都被你最好的朋友窃取……”
“……音乐家协会不再要你,你的听众不再信任你,你的提琴都因为无形的力量而断裂了……就像衰落之神的宠儿,他距离你那么近,恨不得要整个贴在你身上。”
“沃尔曼先生,对于这一切,你就没有想过改变吗?你就愿意过着这漫无目的,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吗?”
躺在床上的主人大惊失色。
“你调查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哦哦哦,不要说的那么严重,什么叫我调查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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