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笑柄,不仅在光字片,甚至整个吉春的人都对她议论纷纷。周志刚看到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情急之下推了牛萌一把,怒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打人也就算了,竟然还诽谤别人?你的家人是怎么教你的?”李卫东看到周志刚竟然敢对牛萌动手,怒火中烧,毫不犹豫地将周志刚踢翻在地。“我的徒弟轮不到你教训,你自己的女儿管教不严,别人帮忙管教又有什么不可以?”李卫东说道,一边拉着牛萌,指着她额头上的瘀伤说:“你看看这个,这都是你女儿弄的。虽然表面看起来只是擦伤,但谁知道会不会有脑震荡?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周志刚听到这话,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回应。他不知道什么是脑震荡,但他知道一旦去医院,必然要花费不少钱。他即将去西南大三线支援建设,正打算多留些资金在家里,岂能随意挥霍?周志刚拉住周蓉,想要离开。然而,他没有注意到,警察并不会袖手旁观。刚才差点发生惨剧,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他们绝不会就此放过,必须要严惩周蓉。此时,警察已经把周蓉当作精神病患者看待。如果不是心智不正常,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周志刚是吗?你和你女儿跟我去派出所一趟!”警察对周志刚说道。周志刚慌了神,周蓉紧抓着他的衣服,不再敢说话。“不,警官,这只是一场误会,我的女儿她......”周志刚还没说完,就被警察打断了。警察面无表情地说:“是不是误会,不是你说了算的。刚才我们都看到了,她敢这么做,如果我们不在,她会不会拿着刀威胁司机带她去京城?”周志刚惊愕,周蓉确实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但如果她真的进了派出所,她的名声就会彻底毁掉。于是,他下定决心说:“警官,不如我去派出所吧,我女儿还小,这件事我愿意承担责任。”两位警察听了这话,笑出了声,“责任?你能承担得起吗?你把法律当成什么了?女儿犯错,让你父亲顶包,我们今天要是答应了,回头不仅颜面尽失,甚至脊梁也会被戳断。你的面子有那么大吗?还想指挥我们?”周志刚低下了头,他并非无知之人,只是在焦急中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正要解释,旁边的李卫东火上浇油。“警官,我觉得你们应该采取一些实际行动了,这对父女根本听不进去人话。再不走,他们晚上就要在野外过夜了。车上还带着重要物资,如果出了点差错,延误了生产任务,我就是国家的罪人!”警察听了李卫东这番严重的话语,不敢再耽搁。正如李卫东所言,他们直接摊牌,问周志刚:“你们是自愿跟我走,还是让我用镣铐拖着你们?”周志刚吓了一跳,连忙回答:“同志,别动粗,我们愿意去派出所配合你们。”就连周蓉也不敢再固执,如果真的闹出事情来,那将会是她一生的污点。在离开的时候,周蓉频频回头望向李卫东,李卫东见状,心中已经确定她确实有问题。为了避免麻烦再次出现,他急忙叫上牛萌上车。周蓉被带走后,路上再也没有人阻拦,李卫东和牛萌师徒顺利地离开了城市,朝着京城疾驰而去。当熟悉的街道再次出现时,已经过去了大约一天半的时间。他们在正午之前抵达京城,或许还能赶上轧钢厂的午餐。在这段时间里,师徒两人只吃了干粮度日,因为天气寒冷,他们都没有下车,只是硬生生地啃着,险些磨掉牙齿。一想到食物,牛萌想起了他们拉回来的猪,不禁对李卫东说:“师傅,你说壮壮会不会已经被吃掉了?”李卫东计算了一下时间,摇头道:“应该还没有,按计划明天才宰猪,我们还能赶上。”牛萌松了一口气:“还好,错过的话就亏大了。”李卫东笑着说:“你又不是没吃过猪肉,别以为我不知道,牛队长差不多每隔几天就会带回肉,你的那份怎么可能会少?”牛萌撇嘴道:“那能一样吗?这头猪可是我们从南石公社拉回来的!”“是是是,不一样!”师徒二人一路交谈着,回到了轧钢厂门口。厂长杨并没有再派人来迎接,他解释说,好不容易争取到首批机器供应的名额,如果过于张扬,其他工厂会眼红,不知道会出什么损招,所以还是低调些。然而,当卡车进入轧钢厂后,杨厂长得知消息,指示保卫科人员通知李卫东,直接把机器送到一车间外。对此,李卫东自然没有异议。到达一车间外,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以及一众厂领导已经在等待。李卫东一下车,杨厂长就紧紧握住他的手,用力摇晃。“卫东,辛苦你了,一路上没遇到什么麻烦吧?”李卫东没有隐瞒,讲述了他在吉春的经历和与涂志强的冲突。虽然此事已经报告过,但当面讲述与电话报告的感受完全不同。听完后,杨厂长点头道:“我知道了,问题不大,这是见义勇为,早些年我肯定要教训那些畜生。”李卫东赞同地点了点头,他知道杨厂长不是在开玩笑。杨厂长是抗战时期的人,最痛恨的就是百姓受欺凌。工人们辛辛苦苦地救人民于水火,是为了这群畜生作乱吗?午餐时,李卫东难得地与领导们一起享受了中灶。小灶是不可能的,只有招待外来领导时才有,他还不具备这样的资格。主菜是小鸡炖蘑菇,何雨柱的手艺确实了得,连汤底也被吃得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