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贺的地位如此之高,为什么大家都未对藤林同学的名字表示过惊奇?”何忍心想,“老师姑且不论,一些‘世家’和‘门外’的学生应该知道伊贺有一个姓藤林的大家族啊!”
“也许藤林在日本姓氏里比较常见。一个人姓藤林并不代表他一定与伊贺的藤林家有关,所以大家都没有往那个方向联想。或者大家对班上有一个人正好与教科书的作者同姓这样的事并不敏感,假如有一本教材的作者姓何,想必正常情况下也没人会觉得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吧。”
“不过追根究底,还是因为藤林同学从来不自夸家底。他不算一个低调的人,但他在这方面特别低调。诚然,他的性格也不像是个会倚仗家世盛气凌人的纨绔子弟。他可能觉得抛开家世背景的光环才更能证明自己的能力吧。”
这时,一旁的金建炎说道:“如果藤林凉夜家里有人是伊贺公司的董事,那他家岂不是……比我家还有钱?这家伙真是深藏不露啊!”
“可不,伊贺公司那么大,当然不是你们家那种小公司能比的!”豫游在旁边搭腔道。
“唔……”金建炎耷拉着脑袋,俨然一副“全班第一富家子”地位不保的丧气模样。
作为藤林凉夜的合作伙伴,他早就知道藤林凉夜的家世背景了,现在他只是习惯性地在说着适合他身份的“台词”而已。
他们几人与曹老师又聊了几句,便结伴到食堂吃饭去了。
曹老师整理好书本和教学用具,也走出了教室。
回到办公室后,他用电脑又工作了一个多小时,在太阳快要下山时才起身准备去吃晚饭。
独自走在夕阳西陲的林荫小路上,他迎面遇到了两个人。一个校方外派工作人员和一个穿西装的印度男子。他们正往学校大门的方向走去。印度人眉头深锁,似乎心情不太好。
“秦校长不亲自出面,这事可就不好办了啊。唉,姑且先按他说的试试吧。”
印度人正在想着心事,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叫了一声:“贝拉赫姆老师?是贝拉赫姆老师吗?”
他抬头一看,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容:“你是……曹濡?”
“是啊,贝拉赫姆老师,您怎么会在这里?您要转到吴服大学来任教了吗?”曹濡又惊又喜地问。
“不……我来办点公事。”贝拉赫姆回道,“倒是你,你现在是在这里当老师吗?”
“是的,我来吴服大学已经有几年了,不过我现在还只是班主任。”曹濡回道。
“你还年轻,慢慢来,将来还会有很大的上升空间。”贝拉赫姆说,“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你将来想当老师,没想到你来了吴服大学,真不简单。你做学生时就很勤奋好学,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这都多亏贝拉赫姆老师教导有方。”曹濡谦虚道。
“哈哈,可别这么说,我教你的那些你现在恐怕也不太用得上吧。”贝拉赫姆说。
“不,忍兽学开阔了我的眼界,磨练了我的心性,无论用与不用,它都让我受益终生。”曹濡说道,“对了,老师您目前是在哪里任职呢,还是在我们以前的学校吗?”
“我现在已经没有再从事教职了……忍界的很多人对忍兽学的态度与你并不一样。我原来的那所学校已取消了忍兽学的课程,这门学科早已是明日黄花了。”贝拉赫姆眼中透出一丝落寞,“我想,它过不多久就会从忍界所有学校的课程表上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