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吾本以为迹部初言又会像开学第一天那样,生气不回家,跑到忍足家去住。
正有些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迹部夫人,没想到傍晚回家时,她好好的待在家里。
只不过一看到他,那张脸就冷了下来,让人望而生畏。
接着来的几天,迹部初言更是完全无视了他这个人,不仅没跟他说过一句话,连多余的眼神也没给过。
迹部夫人那边明显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但一反常态的,她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插手管两个人的事。
这一点,让心里本就有点不是滋味的迹部景吾,莫名有种被抛弃了,一个人在孤军奋战的错觉。
而在学校里,大家已经习惯他们俩是夫妻的事实,对他们也并没像之前那样过度关注。
所以他们俩之间的诡异氛围,除了个别人察觉到以外,其余人都没怎么注意。
忍足侑士作为其中之一,自然担心迹部初言。
只可惜他问了,迹部初言一个字也不肯说。
当事人不肯配合,他也不能随便插手,只能默默在一旁干着急。
周末很快来临。
周五下午,迹部初言照例出发去北海道。
单方面跟迹部景吾冷战的这几天里,她稍微好了一点的睡眠,再次回到之前的情况。
连续几晚都没睡好,导致第二天高木祥一见到她时,她眼底的青色连遮瑕膏的遮不住。
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明显比上个星期差很多。
“最近遇到烦心事了?”高木祥一蹙起眉,看着时不时用手揉额头的迹部初言。
“算是吧。”迹部初言的嗓音很淡,那双琉璃色的眸子没有以往的光彩,显得有些暗淡。
其实也不算烦心事,只是她在单方面自虐而已。
明明已经知道迹部景吾讨厌她,想离婚,可她却连面对的勇气也没有。
只能靠这种方式,死皮赖脸的赖在迹部家,赖在他的身边。
如果一直这么下去,她真的不知道,她还能再坚持多久。
那些提前在心里做好的雄心壮志,一到迹部景吾面前,全都变成了浮云。
“愿意说说看吗?”
能让她烦成这样,估计是感情上的事。
高木祥一露出一副倾听者的姿态,给迹部初言倒了杯温水递过去。
迹部初言的手一顿,抬头看了他一眼。
沉默几秒,才伸手接过杯子。
复杂的目光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良久,她缓缓说道:“我一直觉得只要我努力一点,我丈夫就会喜欢我,可最近几天…”
哪怕她有可以撼动山海的勇气,可只要他随便说一句话,做一个动作,都能在瞬间烟消云散。
他这个软肋,简直把她克制的死死的。
话音到这,她没再继续说下去,高木祥一颀长的身躯往办公桌旁边一靠:“你的丈夫,就是你提过的,那个救过你,又成为你信仰的人,对吧?”
见迹部初言点头,高木祥一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在乎一个人,就等于给了对方随意伤害自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