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陈子安一眼就看得出来,薛梅花有早期肝癌。
萧先贵呢,倒还好,就是肺上有结节,但还没癌变。
这老两口突然看到门口来了这么一对俊男靓女,还惊着了。
两口子相视一眼,又看向陈子安二人,觉得实在陌生。
“你们是……哪个?”萧先贵开口道。
陈子安微微一笑,“先贵哥,你认不出我啦?”
按同宗辈分讲,萧老爹确实高萧先贵一辈。陈子安作为养子,一直也叫的先贵哥。
萧先贵愣了一下,看了看老婆,老婆也摇头。
他实在认不得陈子安了,摇头不好意思的说:
“娃,你是哪个嘛?我实在想球不起来了。”
骆有容微笑道:“哎,他就是萧老爹家的陈子安啊!”
“陈子安?”萧先贵两口子惊怔了,鼓着眼睛打量起了陈子安。
陈子安点点头,微笑道:“是啊,先贵哥,梅花嫂,我就是子安啊!那时候,还吃过梅花嫂的奶呢!”
“啊呀……呵呵……”薛梅花想起来了,连连点头,“哎哟,真是子安啊?我的天老爷啊,你可回来咯!可回来咯……”
人老了,真容易多愁善感,这老嫂子的眼里泪花都出来了。
萧先贵也是感慨无比,点点头,“是啊,是子安这小子。一晃这么多年,长成大小伙子了……咦?不球对哟,你比多福小一岁,今年不该有39了吧?”
陈子安笑道:“是啊,三十九了。您二老记性真好啊!”
萧先贵惊着了,“你小子咋球这年轻呢?看起来跟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儿样嘛!我们家多福,看起来都老了!”
薛梅花起身道:“呀呀,子安,你们不要站着啦,进屋坐,进屋坐……看这闺女多漂亮呀,你老婆吗?”
说着,她仔细打量着骆有容,可笑嘻嘻的呢!
骆有容脸都不禁红了,赶紧道:“不是啦,我是他朋友来的。”
“女朋友嘛,呵呵……真漂亮,真漂亮……”
骆有容真是羞涩郁闷,又没法耍脾气似的,随意吧!
陈子安也懒得多解释什么,很快和骆有容在这个干净整洁的家里坐了下来。
老两口端详着他们,真是挺开心,满脸笑意。
萧先贵还叫老婆子赶紧倒点山里的茶水过来。
陈子安倒也没有拒绝,山里的茶水,带着田野的气息,就是杯子显的旧了许多。
骆有容是真不喝啊,粗瓷旧杯,实在难以下口。
陈子安喝了几口茶,舒服的啧了啧嘴,感觉真不错。
“先贵哥,梅花嫂,我多福侄子呢?他应该结婚了吧?有娃了吧,几个?”
说起这个,薛梅花又是眼泪都出来了,“子安哎,不提了,不提了。我们家多福啊,人老实。前些年好不容易赞了十万块,娶了个媳妇,没两年,娃没生不说,人也跑了,没音没影儿的。把多福给气的呀,人都傻了一样,现在还上哪儿找媳妇啊!”
萧先贵板着脸,说:“梅花,哭啥?跑了就跑了,找不回来就认命算了。”
然后,他又对陈子安道:“子安,多福在矿上干活。”
“哦,是吗?什么矿?”
“就镇子北边呢,有个玉矿,他在那儿上了二十年班了,下苦力,呵呵……娃老实巴交,没啥文化,人也有些傻了,不下苦力还能干点啥?”萧先贵摇摇头,挺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