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萧蓉鸾听了这个回答,总算是嘴巴笑成了月牙。
谁不希望自己是特别的那个呢?
见郑玉宁跟世子爷、世子家小姨子聊得这么火热。
秦海玉就暗自庆幸,还好今天带了闺女。
有些时候同龄人才说得上话,否则便只能说两句干巴巴的客套话,在世子面前连印象都留不下。
秦海玉转过脸去,跟萧蓉鸾攀谈道:“姐姐好福气,慧眼识人,得了这么一个贤婿啊!”
萧蓉鸾见终于有人说上一句像样的话,也是乐得开口,开口就是自满得意。
“那可不是吗!当初我家老爷是死活不同意,要不是我讲情,瞧他准是个好孩子,才准他娶了我家心头肉呢!”
“果真吗?那姐姐能不能教教我,给咱家玉宁也寻个良婿?”
“当然可以,听我给你细细说来!”
两位夫人的话匣子一打开,紧接着就有更多贵妇凑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发表见解......
天音阁上顿时是叽叽喳喳,热闹非凡。
......
“姐夫你文采为什么那么好啊?”
“哦,那都是我抄别人的。”
“我才不相信呢,要是以前有人写得出将近酒这等千古诗篇,早已经声名远播了!那一定就是姐夫你写的!岑夫子教过我们,说是过度谦虚就是虚伪了,姐夫可不能做那虚伪的君子呢!”
郑玉宁笃定道。
“我吗?我也不是君子啊...”
“不对,你就是君子!别人都看不出来,但我已经看出来了,你装不了的!”
杨侑微微含笑,暗道这姑娘生在世家,却仍有此等纯净的心思,看得出郑家是很宠自家闺女的。
而且没心没肺好过狼心狗肺。
他对此倒是不反感,也能理解秋秋怎么会有个这么愣头愣脑的闺中密友了。
“郑小姐,你也晓得岑有道?”
“咱们成国六郡之地的世家子弟,很多都是有道书院的门生呢,也正是因为岑夫子的教导,才出了那么多才子才女。”
杨侑再三想了一下,岑夫子是在自己游历天下的三年间来的青城,当了剑川李氏的门客,还在青城开了书院教书育人。
没想到他的地位这么高,惹得成国六郡之地的公子千金都来拜师求学。
“就那老头儿,感觉横看竖看,不像啊!”
杨侑低声自喃,他年轻的时候在府上读书,气走了很多先生,就是没听说有这么一个岑夫子。
上次青湖诗会见了,只道是寻常,哪晓得现在处处都听得见他名号。
郑玉宁欢喜道:“姐夫姐夫,你在青湖诗会写的两篇绝妙诗句,我现在都能倒背如流了呢!”
直接跟着李寒秋叫姐夫,无形之间就拉近了距离。
杨侑也对郑玉宁生了些许亲近之意。
“郁郁不得志的文人们贱卖自己的诗作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有些公子哥买来装是自己写的,那也不在少数。”
张琼芝吃了瘪,自然不会甘休,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
在场的贵妇人们对视一眼。
她们都不敢说,但是想到成国府是行伍出身,要说杨震山的好儿子成了文坛圣手,倒不如说是烂泥沟里蹦出个棉花球来!
而且在场的贵妇人们可都是听着杨侑的荒唐事儿过来的。
打了谁家的公子,又给人吊在青楼的牌匾下;
非要画师画像,人家明明画得很好看,他却非说不如他本尊万分之一,于是给人扁了一顿丢出城去;
醉酒策马扬鞭,打翻街边小贩,闹得青城鸡飞狗跳,骂声连篇;
你要说外出游历三年回来就变了性子,浪荡子成了文雅儒士,那真不太可能吧?
“你说我家贤婿是那种附庸风雅的人?”
萧蓉鸾面色严肃。
张琼芝连忙摆手道:“哎呦呦,折煞我了,我哪敢!就是这么一说,哪里敢质疑世子爷呢?既然来了,我们当然是想亲眼看看世子爷作诗的!”
贵妇人们连声道:“世子爷哪能轻易出手?咱们这些闺女也不乏才女,寒秋、玉宁更是当中佼佼者,让她们来就好了。”
这招激将法用得好,一唱一和,倒是激起了萧蓉鸾的胜负欲。
萧蓉鸾不悦,见贵妇人们窃窃私语,她转头看向杨侑,吩咐丫鬟们取来文房四宝。
说我女婿不行?
我偏要让你们看看老娘的眼光有多好!
这死小子,要是敢让我丢脸,待会儿回去有他好看的!
萧蓉鸾道:“你现在能写吗?”
“......”
杨侑脸上不动声色,想着岳母让写,那随便拿两首诗出来就好,直到秋儿扯了扯他的衣角,道:“知恩哥哥,你先别急,我先来吧!”
“为何?”
“知恩哥哥,须知道鲜花需要绿叶衬托,你若是先来,没有对比,这些欣赏不了诗词的贵妇人们便只会听个乐呵,觉得你写得好,但并无出彩之处。”
杨侑眉梢一挑,当即领悟了秋儿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