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醒转的少年清清楚楚听到一个声音:“误了公子大事,此人可是担待不起!”
“多半个时辰而已,比随着大队赶路已是快了许多!”
从袁旭和祝公道的对话,少年听出他们已带他入城包扎了伤口。
“放某下来。”他挣扎着扭了两下,向与他同马的兵士说道:“某自会骑马。”
“公子,他醒了!”听见少年说话,兵士喊道:“吵嚷着要骑马。”
“就他那德行,还要骑马?”袁旭尚未吭声,祝公道已是说道:“让他好生趴着!”
被人小觑,少年一阵气苦。
浑身乏力,他又挣扎不得,只好趴在马背上,任由兵士载着他一路飞驰。
从袁旭等人急着赶路,他看出众人必是有着极其紧要之事。
身负要事,却还施以援手,少年心中生起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他们必定不是像他先前想的那样,只为图厚报才出手相救!
这个人情担的大了!
在马背上趴着,战马飞驰,颠簸的他很不爽快。
“可否让某起身?”少年再度喊道:“某不骑马,却也是坐着更松快些。”
走在最前面的袁旭听到他的喊声,回头看了一眼,放缓速度说道:“让他坐起。”
跟在后面的众人纷纷停下,载着少年的兵士并未下马,只是扶着他坐了起来。
伤口虽是包扎,一路颠簸,愈合的却很是不好。
缠裹在身上的麻布,有些地方已被鲜血浸透。
坐起身的少年长长吁了口气,向袁旭说道:“感蒙公子搭救……”
见他起身,袁旭并未搭话,一抖缰绳策马冲出。
十多骑快马紧随其后,如同十多道闪电,沿着道路飞驰而去。
马蹄声声,在他们身后,滚滚烟尘翻卷而起。
一路飞驰,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袁旭才勒住马:“今晚就在此处露宿。”
纷纷下马,十多名袁军将战马拴在就近的树上。
“公子!”袁旭正打算让人点起篝火,做些饭食果腹,被救的少年唤了他一声。
少年已在同骑的袁军帮助下,坐在路旁。
见袁旭看向他,他挣扎着想要站起。
“无须起身。”袁旭说道:“颠簸一路,伤口定是不好。某让人多带了些伤药,吃罢饭给你换上。”
“公子之恩,容后图报。”少年向袁旭拱了拱手。
“天下之大,你我可否再会都是两说。容后图报之言,待日后相见再说!”袁旭先是回了一句,随后向同行诸人喊道:“速速生火,做些饭食吃了好睡觉!”
十多个袁军立刻忙了起来。
找干柴的,点火的,以及在附近搜寻可有野味的。
没过多会篝火点起,由祝公道引领搜寻野物的袁军却是空手而返。
“今晚的兔子鬼精。”空手而归的祝公道满腹郁闷:“一只也没抓着!”
“野物易寻,便不会有饿死之人。”已在一堆篝火前坐下的袁旭说道:“我等随身带着干肉,烤来随意吃了,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你等自家去烤,莫要劳烦公子!”向众人嚷嚷一声,祝公道在袁旭身旁蹲了下来。
“你怎的不烤?”见他没有动手烤肉的意思,袁旭问道。
“公子烤得,随意分些残肉于某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