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旭淡然说道:“太行八陉,某都打算送给张燕,只怕他不敢取。”
知道他早有部署,张郃在一旁只是点头并没说透。
其他人都是面露愕然,想不明白袁旭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太行八陉位置紧要,坐落于战略要冲。
失去八地,袁军将在太行战事中陷入不利。
以后再想夺回就没那么容易!
面面相觑,正有人想要发问,张郃说道:“你等且散了吧,公子自有计较!”
经历了绵蔓水一战,大水来临前又及时撤军,众人对袁旭已深信不疑。
得知他有计较,虽是疑惑却没人多问,纷纷告个退离开房间。
目送他们离去,张郃向袁旭问道:“公子,失去八陉,我军将陷于不利。袁公若是怪罪下来……”
“丢了再夺回来就是!”袁旭说道:“某正有一事须告知将军。”
“公子请讲!”
“我军虽是不动,却不可完全没有应对。”袁旭说道:“某打算派出十二名信使,分批前往邺城。”
“此事须呈禀袁公?”张郃愕然。
袁绍若是知道失去太行八陉,事情可就闹的大了。
不等他们夺回,问罪的使者肯定会来到军营。
“某只是要他们前往邺城玩上几日。”
“玩上几日?”
“就是进入邺城隐匿行迹,做出入城禀报的假象。”
“这是……”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袁旭小声说道:“城池丢失,不做出求援的姿态,张燕又如何不会起疑?”
“公子既有决断,只管行事。”张郃恍然大悟,点头说道:“知会末将一声便可!”
“既是如此,某这便安排。”袁旭拱了拱手:“某尚有事,先行告退!”
“公子请便!”
送袁旭出门,张郃对将来会发生的战事又多了几分把握!
推开房门,袁旭第一眼看的就是矮桌。
桌面擦的一尘不染,除了两个茶碗并没任何其他东西,哪还有手套的影子。
心知念儿收拾了房间,袁旭向外喊道:“把念儿姑娘唤来。”
没过多会,额头上沁着汗珠、小脸红扑扑的念儿来到房间。
“你很热?”见她额头有汗,脸颊又一片通红,袁旭问道。
抿着嘴唇,念儿点了下头。
“才是初春,就满头大汗,即便牛马也须歇歇。”
“奴婢晓得了!”
“桌上的手套呢?”袁旭指向矮桌。
“手套?”念儿茫然。
“就是鱼肚。”
垂下头,念儿怯怯的说道:“是奴婢拿了……”
得知是她拿了,袁旭说道:“你既拿去,应知晓如何使用。”
“奴婢知道。”应了一声,念儿显出些许焦急:“公子少待,奴婢去去就回。”
觉着她举止古怪,袁旭问道:“怎了?”
“稍候奴婢自会向公子解释。”告了个退,她急匆匆的跑出营房。
看着她跑出去,袁旭直犯嘀咕。
这丫头搞什么?
神神叨叨的,礼数也都忘了。
回头再好生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