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不到,但度日如年。你不知道我在这儿陷入了多大的麻烦,面具先生,我现在就像是被一大群私·生·女缠上的老头一样头痛。”说罢发出爽朗的笑声。
“你不像是拉森魃的人,你对人类颇为仁慈,不像是萨巴特的行径。”
他大笑起来,说:“这算是侮辱我们萨巴特吗?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尸鬼。”说着与我碰了碰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门上传来敲门声,一个穿着低胸秘书制服的棕色头发女郎走了进来,身材窈窕有致,走路时屁·股一扭一扭,动人心魄,妩媚妖冶。她走过我身边,朝我使了个颇为诱·人的眼神,直接坐到医生大腿上,丰·满的胸·部一下子将医生的脑袋活埋进去。
我直勾勾的看着这一幕,连自己想说什么都忘了,只是机械的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酒。
医生从胸·部抬起头,深深呼吸一口,露出尖牙,咬在秘书的肩上,秘书发出一声娇·喘,身子在医生怀里不停扭动,见到这一幕,我吃惊至极,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洒了医生和女秘书一身,但他俩意·乱·情·迷,对此浑然不觉。
耶尔医生慢慢品尝血液,一直过了五分钟,两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女秘书眼神迷离,如幽魂般虚弱的走出房间,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差点儿如同宠物狗一样在地上爬着跟了出去。
耶尔医生制止住我,笑着说:“你看,这就是我在艾伦堡过的日子,真是不错。”
我问:“这儿的人知道你是血族?”
耶尔医生点点头,说:“大部分人知道,但新来的那些定居者却不知道,所以我还不能明目张胆,以免惹得卡玛利拉的杀手上门。”
如果按照卡玛利拉的戒律,他所犯下的罪行简直不可饶恕,全镇上千镇民都知道他是血族?要不是这小镇偏远,只怕卡玛利拉会派厄夜使者或血族王子前来,将这儿的所有镇民催眠洗·脑。
我又问:“刚刚那女孩儿是你的尸鬼?这儿所有的护士都是你的尸鬼?”
耶尔医生摇了摇头,说:“她们确实是尸鬼,但却并非我制造出来的尸鬼。这儿的大部分年轻女孩儿有一种病,我称之为尸鬼依赖症。她们被不知名的力量转化为尸鬼,但却没有主人。她们因而失魂落魄,陷入绝望的爱慕恋情当中,整日茶饭不思,几乎忧郁的快要死去了。”
我默默喝下酒杯中的威士忌,觉得自己猜想的八九不离十。白天艾伦堡街上的女孩儿之所以如此稀少,就是因为她们成为尸鬼的缘故。因此她们只能在晚上上街。初来的那一天,我们在旅馆中遇到的那位老板,他之所以对圣殿骑士们如此畏惧,便是因为怕他们发现这儿尸鬼遍地的事实。
我压下心中兴奋之情,试图平静的说:“所以你留在这儿,是为了让那些女孩儿心中有个依靠?”
耶尔医生站起身,慢慢走到窗前,掀开窗帘一角,满意的看着窗外夕阳西下的景象,但很快就遭到报应,阳光伤着了他的眼睛,他捂住双眼,惨叫一声,苦笑着坐回躺椅。
他说:“这儿的尸鬼症状非常古怪,仅仅只有女孩儿会成为尸鬼,而且对主人极度渴望,就像吸·毒·成·瘾的可怜人一样,这和世上其余失去主人的尸鬼都不一样,她们如果找不到主人的替代品,她们会一个个儿自尽身亡。”
我吞咽口水,同情的说:“真是悲剧。”
他点了点头,举起酒杯,说:“向悲剧致敬!”顿了顿,又说:“我刚刚来到这座小镇的时候,也是为了躲避卡玛利拉的通缉,因此我伪装的极为巧妙。谁知我走在街头,忽然被五位女孩儿围住,每一位都相当漂亮,而且眼中绽放着奇异的渴望。她们绕着我团团转,用服侍皇帝的态度服侍我,任由我为所欲为。
直到第二天傍晚,她们才告诉我她们的困境。原来她们这些悲惨的家伙为了避免死亡,必须寻找一位血族作为主人的临时替代者,那就是我目前扮演的角色。她们拥有某种奇怪的能力,只要距离足够近,她们能够从独行的人当中探知其血族的身份,但她们无法走出艾伦堡的地界,只能守株待兔,等候血族自行前来这偏远孤僻的小镇。”
我恍然大悟,原来瑞斯特之所以被囚禁在房间之内,是因为她们想呆在他身边保全性命的缘故。为什么她们没察觉到缇丰王子或者无策的身份呢?那是因为他们一直与我们同行的关系。
注释:
大灭绝(Gehe
a)——血族传说之中,当十三位元祖复活的时候,他们会开始吞噬世上所有的子嗣,回收他们的力量。随后该隐复活,对所有剩余的血族子嗣进行审判。在大灭绝的最后,莉莉丝将重现凡间,面对该隐,作为两位最古老的血族而进行末日的决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