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微停顿,又说:“我的兄长名叫曼龙·英格尔,在数百年前,他曾经是艾伦堡的领主,深受爱戴的伯爵和统治者,同时也是一位血族的王子,拥有远远超过我的强大力量。但由于一件意外的发生,他神智错乱,开始犯下滔天罪行,成了基督徒们残忍的帮凶。他因此受到了惩罚,连同整个城堡一起,在这片山谷中彻底消失了。”
我问:“巴图先生,你所说的罪行,是不是和狩猎女巫的酷刑有关?”
英格尔苦涩的发笑,他说:“你看来听到过这儿的传说,不错,艾伦堡原本是独立的王国,是女巫们的庇护所,所有受到基督教迫害的女巫在此受到了曼龙的保护。但由于他失去了爱人,他开始发了疯似的杀死一切来此避难的女巫,连本地的女孩儿都不放过,他随后被平民抓住,被送上了火刑架。但在他即将被处死的一刹那,奇迹发生了。他本人突然消失在空气之中,而他那座宏伟的城堡也被弥漫的雾气吞噬,从此不见踪影。”
他说到这儿,从沙发上站起,再度与缇丰王子友好的握手,他说:“我不想用这无聊的故事让你感到厌烦,缇丰王子,我想我已经耽误了你太多的时间。正如我不厌其烦强调的那样,我之所以来这儿,是为了观望一年一度的檀香木节,而今年恰好是火玫瑰重燃的日子,我还从未见过那传说中的景象,因此我过分小心,不想让任何人破坏这次盛典。”
我察觉到一丝惊慌,他居然试图掩盖什么,他在回避话题,他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隐忧。
缇丰王子接受了他的道歉,大方的与他拥抱告别,这小子还想得寸进尺,不怀好意的想要与缇丰王子侧吻,甚至伪装成彬彬有礼的虚伪模样(法国似乎确实有这样肉麻的礼节),万幸的是,缇丰王子巧妙的识破了他的轨迹,婉拒了这混蛋的提议。
随后,这位厄夜使者就这么消失在黑夜之中,一阵晚风吹过,他原先的位置空空荡荡,仿佛他来自梦境,又随着梦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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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丰王子松了口气,松垮垮的坐在沙发上,笑着说:“多亏你让我冷静下来,面具,要不然我还真可能和他大打出手。”
我说:“在下对缇丰王子赤胆忠心,满腔热血,还望王子殿下明鉴。”
他点点头,对所有人说:“我们今夜就在这儿休息,最好不要让安邦德死了,面具,我听娜娜说,你似乎懂得一些医疗手段,是吗?”
我一听苦差事来了,顿时愁眉苦脸,正打算推脱,谁知陆檀这蠢丫头忽然咋呼起来,她说:“没错,没错,面具先生对按摩和穴位很有一手呢。”
缇丰王子满意的笑了起来,他说:“你能稳定住安邦德的伤情吗?我现在可完全靠你了,面具先生。”
他一番话说的我骨头都酥了,我目光炯炯,胸中热血澎湃,大声说:“在下万死莫辞,绝不会辜负缇丰王子所托。”
缇丰王子哈哈大笑,说:“我越来越喜欢你啦,无所不能的面具先生。”
说完这句话,若有意若无意之间,他朝着我使了个动人心魄的媚眼,我吭哧一声,鼻血如箭矢般喷到地面上,眼前一片模糊,但兀自喊道:“王子殿下,你放一万个心吧。在下就算拼着这条烂命不要,也不能让这安邦德归西。“
无策帮我止住血,他们朝我说了几句晚安,我便背着安邦德健美沉重的身子,朝一间卧房使劲儿挪了过去。等我走入房间的时候,萨佛林忽然在我耳边说:“你真没出息。”
我怒道:“在下忠肝义胆,急危救难,舍己为人,抛头颅洒热血,何等英雄好汉的气概!怎能说在下毫无出息?”
萨佛林嘻嘻笑道:“你这人没半点骨气,被那美貌人妖三言两语,人家还没用催眠术呢,你就已经要跟他姓了,你怎么不干脆认缇丰做干爹呀?”
我一想没错,我刚刚的表现,便如同当今社会上那些急·色而无脑的备·胎一般,被心中女神三言两语,顿时就神智迷糊,不知所谓,任人宰割,割肾卖血,千刀万剐,真是有死不足惜之冤。
但此时也无可奈何,我既然已经接下了这门苦差,只能勉为其难的替安邦德医治一番,万一缇丰王子因此一高兴,再对我抛个媚眼,对我而言,那可真是天堂般的极乐了。
想到此处,我乐呵呵的咧嘴而笑,解开安邦德的外衣,在他的膻中穴上缓缓按摩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