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差不多,也是一个法术的投影,但他是没有知觉的召唤物,一个来自地狱的幽灵,就是他诅咒那些闯入者倒霉的。”
挚友先生把我扶了起来,轻声对我说:“面具,你在胡闹些什么?咱们也不能太丢人。说不定是一桩大委托,双竹小姐母亲的银行账户上有上亿元的存款,还不算他丈夫遗留下来的不动产呢。”
我有气无力的说:“挚友先生,在下小命更重要呀。”
他说:“要是有什么事,咱们跳窗逃走,大不了断手断脚。”
此人比我更害怕,但已经想好了退路,当真深谋远虑,令人佩服之至。
双竹小姐等我好歹站了起来,苦恼的一笑,说:“我之前骗了你,面具,真的对不起,但我爸爸说这事儿非常要紧,千万不能对外人多说。”
我问:“什么?”
她说:“之前在酒吧的时候,你不是说出过这个故事吗?我当时告诉你:我是从一张石板照片上看见这段故事的,其实我没说真话。”
我又问:“可你也知道那个故事,这又是从哪儿听来的呢?“她当时说是旁人给她看的照片,那个人是谁?她的父亲吗?
她虔诚的念道:“嗯嗯啊啊咦咦呀呀。”
她的声音阴阳顿挫,妩媚异常,就像是交欢时的呻·吟,令我顿时心生邪念,但它却是不折不扣的古巴比伦语,它的意思是:我敞开胸怀,打开密窟,等你前来。
我见到那个幽灵老头一声不吭的走上前来,抱住手脚,凝立不动,很快凝聚成了一块足足有三岁小孩高矮的石板。
对旁人而言,这石板是凭空出现的,这让挚友先生倒吸了一口凉气,而我虽然知情,仍然差点被吓趴在地上。
她说:“我爸爸说,这是某种远古的法术,守护着这块古代的石板。它记载着永生之酒的传说,是古代巴比伦人祭祀耶和华时所用的石板。”
我恢复眼睛的波长,仔细打量那石板,它的材质极为松软,看上去有些像是未定型的水泥,粗看之下像是粗制烂招的赝品,但那上面的文字确实不折不扣的古巴比伦文字,与记载吉尔伽美什长诗的阿卡德文明楔形文字大不相同。它是更古老的文字,是真正的神语。
我问:“双竹小姐自然精通古巴比伦语了?”
她点点头说:“这门古怪的语言是我的祖父遗留下来的古怪话,他可没说这石板是古巴比伦的石板,也没说这语言是古巴比伦语言。虽然石板上记载的是巴比伦的永生之酒和通天塔,但我爸爸一直怀疑那不过是另外文明转述的语言,和记载吉尔伽美什的阿卡德语类似,并非原始的古巴比伦古语。”
她顿了顿,又笑着说:“我爸爸说,学会这语言也算是一门天赋,要是寻常人还学不会呢。这似乎和血统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哈哈,反正我也没教给过其他人。既然你愿意叫它古巴比伦语,那就由得你吧。不过你可别到处乱说,不然考古界的人都要说你异想天开啦。”
她不知道,这是真正的古巴比伦语,我知道的清清楚楚,它就和远黑山的语言一样,拥有某种神秘的力量。
挚友先生围着石板转了一圈,问:“不知小姐要委托咱们何事?莫非要将这石板转手卖出么?”
她急忙摇头否认,说:“我还不至于把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卖掉。”
她转头看着我说:“在我正式说出我的委托之前,我必须知道:为什么你会知道永生之酒的事?这件事我从没告诉过任何人。我相信我爸爸也绝不会把它说出去的。”
我慌乱起来,脑中灵感一闪而过,信口说道:“在下曾经在老家遇到过一位白胡子老头,这老头神神叨叨,疯疯癫癫,碰巧在下也有些恍恍惚惚,和他交情不错,于是便知道了这门语言。”
她变得十分激动,突然握住我的手说:“你见到的那个老头,可是头发胡须脸色全白,双眼发直,皮肤光洁的不像是老头?”
我打了个哈哈,随口说:“不错,姑娘可认得此人么?”
她猛然抱住我说:“他是我的爷爷呀,他就是教我爸爸这门语言的人,后来他发了疯,就此失了踪。我们到处找都没找到他呀。”
我连连说道:“可惜,可惜,若在下心中有数,早就将他的下落告知姑娘了,可如今他又行踪不定,不知去了何处。”心想,真是巧了,人要是运气好,说谎也不用圆。
挚友先生忽然在网上查了查,问:“小姐的祖父,名字可是叫双白面的?他失踪已经有些年头了。”
她点点头,说:“不错。”
双白面,双白面,哈哈,这名字可真古怪。。。。。等等,双白面?白面具!!
刹那之间,我的心脏绞痛起来,该死,也许我和双竹的相遇只怕也是命中注定的,某只无形的手在隐隐操纵着一切,让一切偶然化为必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