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曾静恒有些进退两难。
“其实我不是来……”
“总之就是,我们都搞错人了。”他最后只能这样。
“啊?”这次轮到李檐莫名其妙了。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走了,你今晚不会死,你想干嘛就继续干嘛去吧。”曾静恒想了想觉得根本解释不清楚,耸了耸肩膀只能这样。
“哦。”李檐却也是表示的很淡定,他只是了头,就开始收拾他的棋具。
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你就不害怕吗?”曾静恒忽然有些好奇。
“害怕什么?”李檐手上动作不停,他真的不是一个一般的瞎子,他收拾棋具的动作熟练的就像是一个正常人。
“也许明天就被人杀了。”曾静恒有些难以理解,既然知道自己随时有可能被杀死,为什么还可以这样淡定地在这里下棋读书。
“没关系啊。”李檐却摇了摇头,“真的没关系。”
他又。
“你知道吗?”他忽然停顿了一下自己收拾棋子的手,“在我十六岁以前,我都处在绝对的黑暗里,听不到,也看不到,只能靠手去触摸这个世界,那个时候我就在心里祈祷,老天啊,如果你能让我听到或者看到这个世界,哪怕只有一天,我也死而无憾了,结果,老天像是真的听到了我的祈求,就在我十七岁生日的那天,我听到了这个世界……”
“真不容易啊。”曾静恒感慨。
“恩,是不容易啊,所以我很珍惜我能听见的每一天,因为每多一天,都是上天对我的恩赐啊,我很知足的。”李檐道这里笑了起来,完全就像个孩子,“每一天,就多听听花开的声音,学习很多东西,我没接触过的,下棋啊,插画啊,篆刻啊,就怕哪一天就又听不见了,人的运气,一辈子是有限的,所以不要太贪婪,到时间了,就要走了,我明白的……”
“你真是个怪人。”曾静恒由衷感叹,他做不到李檐这样心胸开阔,他只知道他只要还有力气,那么谁敢来夺取他的什么,他就要砍断那个人的手。
不管是生命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也好。
“恩,也许吧。”李檐头,也没有争辩,他收拾好了他的棋具,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这时有人冲了进来,是洛北北,她气喘吁吁地看着教室里的两个人,对着曾静恒嗔怪道:“怪不得来这么久,原来是在和李檐学弟聊天啊。”
“恩,正好遇到,就聊了一下,李檐学弟还挺有意思的。”曾静恒笑着道,看洛北北一路跑过来喘的厉害,他还走过去,给她拍了拍后背。
“累吧?”
“哼——!”洛北北又白了他一眼,还真有风情万千。
“两位,我好像和你们同级吧。”李檐夜在一旁凑趣地笑着。
“你比我们年纪嘛,李学弟,哈哈哈哈哈哈哈。”曾静恒笑着调侃。
“对了,我们还去喝东西吗?”洛北北喘了一会,问道。
“不去了吧。”曾静恒当然不想和那个流氓学长一起喝东西。
“那……不如,两位和我一起去我工作的花店看看?”李檐忽然提议道。
“可以啊!”洛北北少女就是少女,一听到花店就两眼放光,而且身边这位可是据是插花能手啊。
“也行。”曾静恒倒也是无不可,听了李檐刚才的话,他对于这个无敌鲜肉的敌意是降到了最低。
这样和光同尘的人,总不会是什么坏人吧。
于是三个人就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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