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跑到那株大树下,扶起了汪明婕,扶她靠在树杆上,伸手帮她拍背,又扶着她钻进轿车里。张思妩媚地笑道:“是吗?咦,明婕呢?”
铁猴笑道:“找她干吗?她又不打麻将,她的生活调单死了。走,到前面去看看出啥事了。”他伸手拉过张思的手,正要跑向瓮城时。
瓮城却惊天动地的巨响,浓烟滚滚,火光直冲云宵。
石屑飞溅,砖块乱飞。
鬼子、伪军、76号特务又被砸死砸伤了一些人。
陈洋驾车回到十全街高公馆。
甘树难过地说道:“赵云牺牲了。我的行动一队,也牺牲了三个,包括我只剩三个人了。”陈洋顿时落泪如雨,双拳擂在茶桌上,失声而泣:“赵云妹妹,啊!呜呜呜呜!”
南涛难过地劝道:“哥,打鬼子,咱们肯定会有牺牲,会有伤亡。瓮城里的鬼子,本来就很多,虽然我们引开了些鬼子,也让郑品、赵云、夏雪、秋雪几位姐姐混进了瓮城,但是,能完全做到全身而退吗?她们能把鬼子的毒器库炸掉,已经是非常惊人的壮举了。”
陈洋抬起泪眼,点了点头。
此时,郑品、夏雪、秋雪绕回来了,都是泪眼红肿。
秋雨,细细密密如发丝,在风中起舞,顾盼生姿。
苏城笼罩在烟雨的幕帘中。
陈洋撑一把油纸伞,独自一人行走在街上,品味秋雨的落寞与欢笑。赵云的牺牲,让陈洋无限沉痛,也让他想起了建玲、春月、夏月、秋月、春雪这些无名英雄!巾帼英雄!
汪明婕也是撑着一把油纸伞,驾车来到小桥旁,推门下车,走到了陈洋身旁。两人泪眼相噎,执手相对,均是难过异常。好一会,陈洋掏出手帕,为汪明婕拭泪,哽咽地说道:“逝者如斯,我们活着的人,必须振作起来,为她们报仇雪恨,奋勇打鬼子,赶跑小鬼子。”
汪明婕噙泪“嗯”了一声,低声说道:“石头那个县长张促怡还是相对正直的。我私下里,偷偷膳印了76号驻苏办的一些工作证,你贴上相片,你带队到黄石找张仲怡要粮食,捣乱一下,丁士群和武四宝必定会跑到石头去。我这边,会趁机劫走黄征,让他乘路秀的车去南京,乘船回山城。戴老板在南京有人接应。”
她说罢,从包包里掏出一叠工作证,塞给了陈洋。
陈洋点了点头。
两人分开而去。
郑品、卢娇、赵云是相互间最好的三姐妹。赵云的牺牲,对郑品、卢娇的打击很大,尽管身边仍然有小琴、夏雪、秋雪、冬雪、冬月等姐妹安慰,但是,郑品和卢娇仍然是哭成了泪人,茶饭不思,病倒了。
说好的三天营救黄征,但是,陈洋没有兑现。
戴老板又发电文来催。
时间又过去了两天。
戴老板便学宋高宗赵构,连发十二条电文,似同十二道金牌,催促陈洋抓紧行动,一条电文比一条电话措词严厉。陈洋心里明白,如果自己再无行动,戴老板肯定会换人,也肯定会派人暗杀自己。如此,自己就少了一个合法的身份,一个能充分窃取情报的平台。
眼下,阮青源、朱默涛两部人马,还经常利用鬼子、伪军对我军“清乡”之后,实施对我军的阻击。没办法了,陈洋吩咐夏雪、秋雪照顾好郑品和卢娇,自己带上甘树的行动一队、小琴的行动三队,出发前往石头城。
这天。
陈洋以戴老板手下叛徒“黄征”的名义,率部也乔装成清乡服务大队,来到了石头县城,找到伪县长张仲怡,怒骂一顿,又喝令伪县长张仲怡去征粮。
弄得满城怨声载道。
甘树带队乔装督促。
张仲怡甚是无奈,偷偷的给伪高官高冠报告了这一情况。陈洋、甘树、小琴三人去侦察敌情、城防、弹药库、兵力,发现城内驻扎鬼子、伪军各一个中队,装备甚好,子弹充足。
于是,陈洋在一间旅馆开了间房,打开电台,给秦义发报并报告情况。他向秦义建议江南支队攻打石头县城,劫持鬼子和伪军的枪枝弹药,补充江南支队新增兵员的枪枝弹药不足,同时,抢到“黄征”清乡服务队的拿到的粮食。
狼山里。
江南支队指挥部。
秦义与他的搭档徐华盛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徐华盛不同意把新兵拉出去打仗。
秦义认为新兵需要在战火中接受考验,才能更好更快的成长。林文义左右为难,不知所措。机要参谋梁珍忽然急中生智,说道:“二位领导,还是给上级发电,请纵队司令员定夺。”
“好!”
梁珍便去找骆金兰,给纵队司令部发电。
纵队司令部复电:同意新兵上战场,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为确保战役顺利,纵队再派一个团配合接应。
“哈哈哈哈!”秦义接过电文一看,仰天大笑,又将电文横递与徐华盛。
徐华盛无奈地说道:“别笑了,笑得我老脸都不好意思了。但是,老秦啊,你也得感谢我,毕竟,纵队领导还派一个团来支援咱们,没有我和你的争吵,也不会有这份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