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沐浴更衣,然后西装革履、皮鞋锃亮、梳着大背头的出来。汪明婕看到他这副打扮,不由气道:“你什么意思呀?都快睡觉了,还这副打扮?我告诉你,我现在肝火旺,你小心点。”
陈洋陪着笑脸,说道:“干我们这一行的,随时都有危险,如果穿睡袍,呆会有人行刺呢?如有鬼子查房呢?”汪明婕顿时无语,给他倒一杯茶,便进去沐浴更衣。她冲澡后,洗完衣服又晾晒好衣服,然后穿着针织薄纱长款外套搭配墨绿色鱼嘴高跟鞋,素颜配上随意的披发,有着一种凌乱的美感。她还握着勃朗宁HP35,拉开保险,放在茶桌上。
陈洋见状,真是好气又好笑。他说道:“明婕啊,你不用这样对我吧?还拿枪出来?当我是敌人呀?我在看资料,看戴老板给我的任务,我今晚可没空被你所迷。唉,给你气死了。”
汪明婕娇媚地笑道:“我就是要防着你,你太坏了。”
她说罢,给自己倒一杯茶,又去盛水烧水,然后也拿过资料来看,又惊叫一声:“哗!这么多任务?也是,难怪你总会暴露身份。不过,戴老板给你的任务仍然是一把双刃剑啊!你执行一两件任务之后,必定暴露身份。然后,你会被敌人所杀。喔靠,戴老板真毒啊!不如,你干脆辞职吧,回你的延安去。我真不想看到你有一天横尸街头。”
她现在真为陈洋提心吊胆的,忧虑之情,立时显于眉宇之间。
陈洋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反正是打鬼子,到哪不是打?现在,我有这么一个合法的身份,还是很好的。自己小心就是了。另外,你千万别出面,免得被戴老板怀疑。”
汪明婕又讥笑问:“那张思呢?”陈洋闻到了一股醋味,只得又陪着笑脸,说道:“她没事,反正她不是丁士群的棋子,就是你我的棋子。你不同,我将来是一定要娶你的。”汪明婕顿时脸红颊烫,芳心甜甜的,却嗔骂道:“我呸!睡觉,不理你了。”她放下资料,随即抓枪起身回房,关好房门,横上门栓,还拉椅子过来,顶住卧室的房门。
她虽然对陈洋动了情,但是,她也把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的。
她在婚前,决不乱来。
这是一个特有个性的姑娘。
陈洋今晚确实也没空被她的美所迷。
他又认真过滤一遍任务表,再看看一些资料,然后把任务表和资料叠好,然后点燃一支烟,走进洗手间,把这些资料放进铁脸盆里,点火把这些资料烧掉。随后,他斜躺在沙发上,合目养神,也思考着最紧急的一次行动,那就是打鬼子机场,以配合第二次长沙会战,减少我军的伤亡。这个任务,真够艰险的!弄不好,机场没炸毁,自己可能会葬在那里。
天刚蒙蒙亮。
陈洋趁汪明婕仍在熟睡之时,偷用她的轿车,驾车来到了东正教堂,找到牧师,紧急求见麻雀。牧师从窖里搬出电台,紧急给麻雀发报。不一会,麻雀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驾车来到,生气地问陈洋怎么回事?陈洋把秦义率部乘船回归苏南,但是,会留下一支小分队给自己,并配合自己在江城的行动,简述了一遍。
麻雀这才脸色缓和下来。
他表扬陈洋诛杀凌峰等六十一名特务、保护大牛山制高点、炸毁鬼子毒器库的英雄行为,并说已经编成简报,发给了上级组织,然后又紧张的驾车而去。他紧急动用关系资源,给陈洋在江边找处地方暂时作为“甘油小分队”的栖身之处。
陈洋也随即驾车溜回德明大饭店。
早上七点。
汪明婕起床梳洗,然后出来叫醒佯睡的陈洋。
两人驾车到汉口龙王庙码头一带吃早餐。
这里,两江交汇,滨江临水,自古水运发达。
码头泊船无数,帆樯满江。
到处都是栈房、洋棚、仓库、货栈、小餐馆、小客栈。汪明婕驾车来到码头外的公路边,停好轿车之后,便进入公用电话亭给铁猴、春花打电话,然后又给郑品打电话。然后,她和陈洋来到江边的一家小餐馆吃热干面。她对陈洋柔情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么霸道。现在,她都在替陈洋安排一切。陈洋心里的幸福感满满的。
不多一会,铁猴、春花、夏荷、秋菊、冬梅、郑品、南涛、小琴乔装驾车来到江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