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方盛的三名随从按倒在地上。李军又踢了方盛一脚,骂道:“在老子眼里,你连屁都不是!哼,还来督战?下次老子见到你,就毙了你。”
“砰!”
“啊!”
方盛的勒骨都差点被踢断了,又惨叫一声。
他眼泪汪汪的,侧倒在地上,伸手捂着勒骨,痛得满脸泛青,汗如雨滴。
李军又大吼一声:“来人,备车,叫警卫营二连陪我进城,把前面的车推开。”
“是!”
众伪军得令,高声嚷叫起来。
除了在鬼子面前不敢吭声,点头哈腰,这帮狗腿子有枪也很牛,端枪冲来,就把方盛和罗承富的车推到了悬崖边。不一会,李军的轿车和警卫营二连的几辆大车驰骋而至。李军抱起卢研,钻进轿车里,乘车而过,直奔江城,来到了汉口,来到了鬼子十一军司令部大门口前,通过门岗通报,求见阿南,并通过翻译,呈述了求见理由。
门岗跑进岗亭,抓起电话,给司令部打电话。
伪军连长打扮的陈洋趁机过来,向李军立正敬礼,低声说道:“卑职李南,奉命前来报到!”他说罢,闭上一只眼,睁着一只眼睛,双脚呈八字形状,脸上乔扮成有伤疤的样子。
这个联络暗号。
事前,罗承富通过电话向李军说了。
今天,罗承富既然是要随从方盛到李军的旅部督战,自然可以正常的大大方方的给李军打电话。这也是陈洋昨夜在大甲子旅馆给罗承富家里打电话的时候,说好的计策。
说白了,今天,李军是在演戏,也是在让他的好兄弟李胜在演“苦肉计”。
当然,他的妻子卢研是不知道实际情况的,所以,卢研今天是本色演出!为这出好戏增了光,添了彩,加了分。而李军有一个旅的兵力,桥隆再怎么嚣张,也不会随便乱杀李军的人。不然,李军若是反水,桥隆也会很麻烦。刚才,桥隆无非是吓唬吓唬李军的,无非就是横刀立威。他也知道李军会找阿南出面的,故此没伤及李胜的命。
此时,李军会意,说道:“上车再说!”
陈洋会拉开车门,钻进他的轿车里。
不一会,门岗从岗亭里出来,说阿南将军阁下同意接见李旅长,请李旅长解除佩枪,可以带夫人及两名随从进去作证。李军就带着陈洋、卢研驱车而入,来到阿南的办公室,陈洋、李军、卢研跪在地上,跪在阿南面前,血泪控诉桥隆欺负人。
阿南一个中将,统率数万人枪,自然不会和李军一个小小的伪军旅长斤斤计较,也没那闲功夫和李军斤斤计较。他马上抓起电话,喝令桥隆放人,找到玉碎的士兵的尸体,火化之后,把骨灰送到城里来安放,以后再一起送回小岛去。
但是,他也没放过件案子,要求桥隆要成立调查组,调查此案,务必查清谁对谁错?要抓住主要案犯,为玉碎的士兵报仇雪恨。然后,他通过翻译,要求李军要服从桥隆的指挥,配合桥隆调查此案,如果再发生持枪对峙事件,对李军绝不轻饶。当然,他的主要目的是让李军以后乖乖听鬼子的话。
“扑通!”
“哎哟!”
陈洋不时的偷偷的观察阿南办公室的环境,默默的牢记阿南办公室保险柜的位置,办公桌上有几台电话?他起身的时候,又佯跪得太久,双腿发酸,膝盖疼痛,又跪倒在地上,伸手趴在办公桌下,把极微小的橡胶窃听器按在办公桌脚旁这个不易为人察觉的地方。
“哈哈哈哈……”
阿南及其参谋长、翻译、秘书、卫队长等人见状,均是抑天大笑起来。
李军轻踢了陈洋一脚,骂道:“狗奴才,你怎么搞的?出尽洋相!起来!”
“扑通!”
陈洋佯装伸手捂着勒骨,“哎哟哎哟”的痛叫起来,弯着腰,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阿南的办公室,又在办公室门口,摔了一跤,借此机会,观察走廊里的警卫力量和枪械配备。
然后,他连滚带爬的起身扶着墙壁走。
走廊里的鬼子卫兵也哈哈大笑起来。
陈洋走到楼下,钻进李军的轿车里,又塞给李军一张纸条。
李军悄然接过,趁司机不在意的时候,放入怀兜里。
接着,陈洋推门下车而去,沿着街边走了一段路,拐入一条小巷里,又再拐入另一条小巷里,再东张西望,没发现可疑人物,便钻进鲁西北的轿车里,乘车来到了绥靖处附近的公用电话亭里,哑声给铁猴打了一个电话,又说打错了,便离开公用电话亭,乘车来到了花楼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