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被逗得大笑起来。
又有一人笑问:“小姑娘,我们不会为难你的。但是,我们想了解几件事,你必定如实回答。一是你什么时候认识陈洋的?二是你们出生入死的陪伴陈洋劫持渡边和押送渡边到重庆来,有什么目的?为名?还是为利?还是另有什么企图?三是陈洋的真名叫秦诚,老四部队的江南支队的头叫秦义,那么,秦诚和秦义是否亲兄弟?四是秦义的部队多次出动兵力支持和配合秦诚打击小鬼子,是秦诚亲自和秦义联络的吗?他们兄弟俩联络的时候,你是否在场?”
郑品淡定地笑道:“我是民国二十八年九月认识陈洋的,当时,因为季云雾之死,他爱到怀疑和调查,改任侦辑处副处长,处长是汪明婕,我是汪明婕女子中队的队员。我们奉命监视和调查陈洋,但是,这位帅哥帅气多金,经常出手就扔给我们一大叠钱,后来,我们就慢慢放弃了对他的调查和监视,姐妹们也都喜欢上他了。其实,他就是杀季云雾的凶手,只不过,后来因为姐妹们喜欢他,没有查下去。”
“哈哈哈哈……”
特务们被逗得捧腹大笑起来。
郑品又泛红着俏脸,娇羞地说道:“我和姐妹们这次陪着陈洋出生入死,劫持渡边,押送渡边到山城,是为了救几十万老百姓,当然,也是为了情,为了陈洋。好几个姐妹都在南京的街巷血战中牺牲了,有些姐妹在战斗中失踪了。我们伤亡这么惨重,你们一点也不安慰我们。还有,我们这些大英雄到了重庆,却受到你们不公正的待遇,你们太让人寒心了。呜呜呜……”她说着说着,眼眶眼了,鼻子一酸,泪水哗哗而下,失声而泣。
几名特务均是脸红耳赤,甚是尴尬,甚是惭愧。
其中一人掏出手帕,递与郑品,低声说道:“对不起!小姑娘。我们也是例行公务。你刚才也说过,特务机构就是怀疑一切。对不起!但是,我们还是希望你把后面的两点说清楚,我们的兄弟做着口供记录呐。不然,这份记录就不完整了。我们也不好向戴老板,交差。小姑娘,真的很对不起!我们向你道歉,向你赔罪,但是,也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完成任务。”郑品抹抹泪水,把手帕扔回给他,泣声说道:“天下姓秦的人,多的是,你们凭什么就怀疑秦诚和秦义亲兄弟呢?如果秦诚姓刘,那刘邦是不是刘诚的亲大哥呢?”
几名特务想笑又不敢笑,急急伸手捂嘴。
郑品又伸手抹抹泪水,非常不满地说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陈洋几次打鬼子,虽然得到了秦义部队的支持和配合,但都是你们的上海区区长陈恭派人联络秦义部队的。没有陈恭出面,秦义会给我们面子吗?再说,退后一步说,秦义拉队伍过来相助,又有什么错?打鬼子啊!鬼子才是我们的共同敌人啊!这次,我们能逃出来,能劫持到渡边,能把渡边押送到山城来,如果没有秦义那支队伍伤亡惨重的付出,我们都可能葬身于鬼子的细菌基地了,你们还能有此闲情的在此审讯我吗?唉,你们真让人寒心啊!”
“对不起!对不起!好了,小姑娘,我们送你回去。”几名特务满脸通红,满脸惭愧,身起躬身道歉,又为郑品戴上面罩,把郑品送回到临江大饭店去了。当然,接着,他们也把鲁西北、吴远都、小琴、杨兰接到了审讯室,问了同样的几个问题,但都没有用刑。
……
陈洋轻轻的分开郑品,掏出手帕,为郑品拭泪,感慨地说道:“妹子,真是难为你了。我们这次到了山城,表面上是大英雄,当然,我们也是货真价实的大英雄。但是,正因为我们是大英雄,所以,戴老板才让咱们当炮灰的。戴老板的引蛇出洞计策,用我们这些大英雄作为鱼饵。我们现在,跟在南京,跟在鬼子细菌基地血战的时候,一样危险,甚至更为危险。但是,话又说回来,我们是光荣的。即使我们牺牲的时候,无名无份。我们也是光荣的,因为我们为国捐躯。还是那句话,等将来抗战胜利了,全国人民都会给我们上坟的。”
他说罢,把那张报纸拿出来,递给郑品看。
郑品打开报纸一看,惊叫起来:“这,这,我们死定了。唉,都刊登这么多的大幅图片,戴老板生怕鬼子特务不认识我们似的。坏事了。哥,我们可不可以马上离开重庆?我不想这样死,我,我,我要和你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