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群分。
我坐在油灯前和闻总大眼瞪小眼,俩人实在是没什么共同话题。而这个时候我才开始强烈的想家、想屋里那帮子闹腾的家伙,前段时间跟金花儿在山里只当是野外郊游了,而现在突然回归人群,我才现我原来是这么的想家。
“先生为何事烦心?”闻仲跟我聊了一下午天之后,觉得我嘴里说出来的**语录很精辟,所以也就开始叫我先生了,虽然我一直不然他这么叫,叫小杨就行了,可他不同意。
我抬起眼皮叹了口气:“闻叔,我想家。”
闻总扶须一笑:“乡愁最熬人,老夫已数十载未还家了。”
我点点头,在桌子上扣了根木条放在灯上烧着:“关键是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回去。”
闻总摇摇头:“来是好来,可去时你当真舍得?”
我摸了摸鼻子:“什么意思?”
闻总站起身子,一指门外:“万物皆有情,情字万般,易得难舍。舍得之争,圣人都不可免俗。”接着他指着我:“如你所说,我朝终将灭亡。此事老夫早已了然于胸,天下无恒久之事。只是我不舍弃它而去,愚忠也罢,不得变通也罢。即为人情。”
接着他顿了一下:“而你若是此时离去也就无妨,可偏偏你走不得,时日长久之后,你是否还能舍下你在此留下的人情?”
我一听就明白了,闻总是变着法儿的想留我下来,让我跟着他一块儿保家卫国。不过想想确实说的有道理,老祖宗总结人生一直都是那么精辟。不过这个问题我现在不考虑,等找到那帮家伙之后才能决定后续问题。
于是我笑着跟闻总说:“闻叔,那我那边儿的人怎么办呢?”
闻总一愣,估计是平时调度工作的时候,安抚的好歹都是同个国家的,有空还能回去探亲。可我这样儿用相对论过来的,怕是见多识广的闻总也是第一次碰上,所以他久久没说话。不过政治家的脑子就是转的快,很快他就抚着短须道:“你自行取舍吧。”说完就又把皮球一脚给踹到了我的面前,该轮到我无言以对了。
所以我们两个又恢复成了大眼瞪小眼的状态,我坐在凳子上不断用四姑娘和小九儿和老八搭配起来变出一些特别漂亮极度梦幻炫彩的没有温度的小火焰,然后让他们慢慢往闻总那边飘过去。而闻总则用自己的办法让我吹过去的火焰满满悬了一屋子,显得极为漂亮,感觉像到了阿凡达的世界一样,把整个不算高档的房间渲染的极具浪漫主义情怀。
我冲闻总一点头:“你也挺浪漫的啊。”
闻总:“?”
而这时门被打开了,三个姑娘回来了,金花儿跟火灵出去的时候什么样儿现在就什么样儿,可狐仙大人脖子上尾巴上挂满了小花环,看上去花枝招展的,真不知道这只狐狸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三个姑娘一进门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惊叹的一塌糊涂,狐仙大人甚至开始像扑萤火虫一样的去扑小火苗。可当她扑中第一个,现炫彩小火苗瞬间就化作一缕清风之后,她一脸可惜的坐在地上仰望着房间里的小火苗,眼神居然像电影电视剧里看焰火的姑娘一样虔诚。
金花一屁股坐在我身边:“你干的吧?”
我指了指闻总:“他也有份儿……”
而这时火灵突然哭了出来,脏兮兮的手把脸给抹得乱七八糟的,边哭边说:“娘娘,今后火灵可以告诉世人,玄女门不再受人欺辱摆布。”说完哭得更凶了,声泪俱下,肝肠寸断。
闻总看了看我:“……”
金花走过去哄火灵,而狐仙大人突然出一声悠长悠长的叹息,而且用一种看悲剧的眼神看着我。
我给了她个脑瓜崩,她咬着我小腿就不松开,我摊了摊手冲闻总说:“我真不是娘娘。”
闻总点点头:“我早已知晓,可你如今是一位姑娘的希冀。”
我听完顿时凛然,我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成了一个三十六e的姑娘的希望,这让我如何是好?
金花走上前,拍着我头说:“你就从了她吧,当会儿娘娘又不会死。”
我啪的一声打在额头上,大喊一句:“我就是娘娘!”
闻仲别过头,捂着嘴,出噗的一声。
我站起身:“厕所在哪?”
金花指了指院子里的一个木栅栏,我便一身沉重的走了过去。
可尿到一半,我感觉很不对劲,回头一看,现狐仙大人正咬着我的脚脖子,从刚才到现在就没松过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