坳处,似乎有一缕缕的炊烟!
“苏北,你看!”
文奎把望远镜递给苏北,苏北也是一阵惊喜。
站在山顶上,看不见山坳处是否有人家。但那一缕缕炊烟,表明那边有人正在做饭。而此时正是傍晚时分。
“走,我们去看看!”
两个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既然李妙和罗艺是大白天丢失的,一个极大的可能性,就是这件事和距离兴宁寺最近的人有关。
他们大约用了半个时辰,才摸到山坳处。两者相距不到五十米,从茅草屋里传来了狗的狂吠声。
汪汪汪!
文奎掏出了左轮手枪,苏北掏出了匕首。这种时候,万一恶狗扑出来,绝对不能心慈手软。
黑暗处突然闯出来一条恶狗,那狗两只前脚向文奎双肩压来,张大了血盆大嘴。文奎甚至闻到了恶狗的腥臭味。
砰!
文奎开枪了。子弹从恶狗的咽喉射进去。恶狗哼哼两声,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后腿抻了几下,便不再动荡。
“什么人!”
茅草屋里传来一个壮年男子的暴喝声,紧接着,文奎借着微弱的油灯光,看见一个男子手持砍刀从茅草屋里冲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文奎击毙了恶狗,自己也现身了。那个手持砍刀的壮汉看见了文奎和苏北,挥舞着砍刀直奔跟前。
“你们是什么人?跑到我家来干什么?为什么打死我家大黑!”
以壮汉的愤怒程度,随时想杀人。
文奎双手抱拳,微微一笑:“这位老兄,卑人是为寻人而来。刚才恶狗要伤害卑人,所以,开枪击毙了它。狗命当然没有人命贵嘛。”
壮汉看见他家的狗被打死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扔掉砍刀,冲上去抱住“大黑”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阿全啊,你在外面干什么?我们家来了什么客人?让他们进来坐一坐啊。对待客人,可不能没有礼貌呀。”
茅屋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妇人声音。文奎猜得到,那个老妪一定是这个阿全的母亲。
但一听到阿全在哭,老妪又急了:“阿全啊,是谁欺侮你了?谁敢欺侮我们家阿全?”
“你们杀死了我家大黑,我要和你们拼了!”
阿全确信大黑已死,突然捡起砍刀,呼的一声向文奎劈来。苏北瞅准战机,猛然踢出一脚,阿全肚子挨了一脚,整个人飞出数米远,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也许从出世到现在,这个生活在大山深处的壮汉,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强劲的对手。尽管他手持武器,在文奎和苏北面前,连一招也走不过。
“你们欺侮人!”
阿全大约被苏北踢痛了,坐在地上哭,不肯起来。这时,从茅草屋里走出来一个老妪,披头散发,大约有七八十岁了,银发飘飘……别看她手里端着一盏油灯,却是一个瞎子。
瞎子老妪厉声喝道:“是谁把我家阿全打哭了?我家阿全是给你们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