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是各种思想观点的交锋。
起源于从1923年2月份发起的那场“科学和玄学”的大论战。
那场大论战讨论到最后变成了谁才能救中国?
是靠东方哲学,还是靠西方科学,还是靠唯物论?各方都认为自己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陈独绣是唯物主义者,所以对泰戈尔推崇的东方哲学尤为不满,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文学评论了。而是牵扯到了其他方面。
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少得了郭沫偌。
郭沫偌炮轰道:“一切甚么梵的现实,我的尊严,爱的福音,只可以作为有产阶级的吗啡、椰子酒;无产阶级的人是只好永流一生的血汗。无原则的非暴力的宣传是现时代的最大的毒物。”
但他在1916年读到泰戈尔诗作的时候,还不是这种态度。
郭沫偌读了《吉檀迦利》等诗歌,说:“我真好像探得了我‘生命的生命’,探得了我‘生命的泉水’一样。”
这些人由粉转黑,都和文学无关,而是和他们个人的主张有关。
泰戈尔还没有来,中国的文化界已经乱成一锅粥。
当然,中国的文化界就没有安静的时候,总是在论战之中,林子轩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次的论战分为保泰派,批泰派和中立派。
梁启朝和徐至摩以及商务印书馆的一批人是坚定的保泰派,陈独绣、瞿秋百和郭沫偌则是批泰派,胡拾和鲁讯暂时是中立派。
他们都有自己的倾向和主张,代表着各自的阶级。
可以说,在这场论战中泰戈尔是无辜的,还有林子轩,他其实没什么倾向。
然而,不少人都把林子轩当成支持泰戈尔的一派,在文章中不免攻击林子轩。
林子轩写了篇文章《让文学归于文学,让主义归于主义》,呼吁他们冷静下来,从文学的角度来看待泰戈尔,不要掺杂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只是这篇文章并没有受到重视,反而受到了抨击。
因为在现在的中国没有纯粹的文学,文学都是为了背后的阶级服务的,那些人不谈文学,只谈主义,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林子轩感觉和后世网络上的骂战一样,不讲道理,只看立场。
如果泰戈尔和他们的主张一样,他们绝对会对其顶礼膜拜,现在泰戈尔和他们的主张不一样,就完全否定泰戈尔的一切。
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了,这就是这个时代中国的文学界和思想界。
想明白之后,林子轩释然了。
他不再理会这场论战,就像后世在网络上你永远说服不了一个立场坚定的人,他会一遍遍的宣传自己的立场,除了口水战,没什么意义。
他把精力转向了电影市场,明星电影公司准备了多部影片,既有有声电影,也有默片。
林子轩提出了贺岁片的概念,这一次,他推出了一部赌片。
在后世香港的电视剧中,有不少民国时期的赌片,比如《千王群英会》和《千王之王》。
上海滩,十里洋场,赌风盛行,赌片中高超的赌技一定能吸引观众。
这又将是一部卖座的电影,而且可以作为系列一直拍摄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