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可以横着走,至少前途一片光明。
可一旦林子轩出事,作为弟子的丁灵也会遭殃,两者有着连带的关系。
林子轩想到了丁灵以后要走的道路,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收一名未来的文学家做弟子固然很有成就感,但将来的事情很难说的清楚。
平禁亚向林子轩说了万象书局正在进行的“中国百县行计划”。
这个计划是和世界书局联手打造的,在中国选择一百个县城发展销售网点,把发行渠道深入中国的基层中去。
万象书局负责其中的五十个县城,需要耗费大量的财力。
林子轩没有犹豫,这是关系到万象书局能否做大做强的关键一步,就算是暂时亏本,也可以从其他部门补充资金。
当林子轩还在为冯程程抛头露面的问题而苦恼的时候,在北平,一场更为开放的大调查正在进行之中。
这次的调查被称为社会风俗大调查。
1923年5月,北大国学门成立“风俗调查会”,张京生被推举为主席。
在拟定风俗调查表时,张京生列出了30多项,其中一项便是“性史”。
张京生于1888年2月20日生于广东省饶平县浮滨镇大榕铺村。
1910年张京生来到上海,先进由法国天主教主办的上海复旦学校。
由于革命的需要,半年后入北京法文高等学校,后又考入京师大学,以学生的身份从事京津保同盟会反清活动。
1912年12月至1915年就读巴黎大学,1916年至1919年,在法国里昂大学攻读博士学位。
1921年10月至1926年,接受北大校长蔡元赔的聘请任北大哲学教授,专门开设性心理和爱情问题讲座。
在北京大学的这五年,是他大放光彩的五年。
在法国留学期间,由于受法国提倡性解放和性自由的文化背景的熏染,强化了张京生性学研究的兴趣。
1923年1月,北大教授谭熙虹在妻子死后娶了妻妹陈淑珺,已有婚约在身的陈淑珺的未婚夫沈厚赔从广州赶至北平,在《晨报副刊》上大打笔墨官司。
一时间,经各方媒体炒作,闹的沸沸扬扬,满城风雨。
这时候,张京生在《晨报副刊》上发表了他的爱情观。
他的爱情定则有四:一是爱情是有条件的;二是爱情是可比较的;三是爱情是可变迁的;四是夫妻为朋友的一种。
公开为陈淑珺辩护,他还宣称:“主婚既凭自己,解约安待他人!凭一己的自由,要订婚即订婚,要改约即解约。”
这在包办婚姻为主流的时代遭到了强烈的反对,从而在北平引发了一场爱情观的大讨论,鲁讯等社会名流都参与其中。
鲁讯甚至说这种爱情观“25世纪或能通行”。
这可比林子轩引起的那场在上海的爱情大讨论轰动的多,因为张京生什么话都敢说,他不怕社会舆论的抨击。
对于张京生而言,爱情大讨论只是一道开胃菜。
他在5月份提出的“性史”大调查更是挑战国人的神经,他还在北大的课堂讲授“性史”。
在后世,这就是生理卫生课。
可就算是后世的老师讲生理卫生课的时候都是遮遮掩掩,可以想象,在民国时期,张京生的所作所为有多么的大胆,可以说是惊世骇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