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夏心里又疼又怜,紧紧揪成了一团。
“小阳……”叶子夏将手贴在玻璃门上,看着立马的小团子一直喊着妈妈,连忙回头急切地问严一弈他们:“我可以进去吗?”
“暂时还不行,医生说还要观察一下,等待检查结果。”严一弈也心疼地皱起了眉头,语气凝重地说道。
“怎么会这样……”叶子夏手贴在一小块透明的玻璃上,看着里面的小团子,急的红了眼眶。
“妈咪……”隔离病房里的小团子站在门口,仰着小脑袋看着门外的叶子夏,耳朵下两边肿的高高的,小脸皱成了一团,眼泪糊了一脸,甚是惹人心疼。
平日里再如何像小大人,也只不过是三岁的孩子,在病痛面前,脆弱无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叶子夏隐约听到小团子的哭喊声从病房里传出来,一声一声,都像刀子割在心脏上,血肉模糊。
“朵朵……”严母在叶子夏身后,坐在轮椅上,看着叶子夏痛心疾首的样子,还有小团子在病房里受着折磨哭的厉害,也是心疼不已。
严上将站在轮椅后,将手按在严母的肩膀上,想要给她一点安慰和力量,可是他自己的脸上也一片凝重。
严一弈接到某位国外医生朋友的电话,小团子被送来医院的第一时间他就联系了他,他走到一边通起电话,想要寻求更多的意见和建议。
作为舅舅,严一弈还是很喜欢自己的小外甥的,作为铁血男儿,没有媳妇没有孩子,这会儿小外甥一生病,他的担忧和心疼比起叶子夏也不减。
乔律言完全没有做爸爸的经验,但是身为小团子的亲生父亲,此时心里自然也是难受的紧,不仅心疼生病的小团子,更是心疼叶子夏。
这些年,他一直是个甩手掌柜,作为一个男人实在难以想象叶子夏这些年独自带大一个孩子的艰辛。
“夏儿,你先别急,不会有事的。”乔律言上前揽住了叶子夏的肩膀,说话间他也透过玻璃窗看见了里面的小团子,小家伙哭的鼻子都红了,小肉脸两边肿的有些骇人,紧紧一眼,乔律言的心也都揪到了一起。
叶子夏知道乔律言是想要安慰自己,可是一听到他说的话,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情沉到了最低谷。
“不会有事?!你拿什么保证他不会有事!这些年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抚养他,他连小感冒我都怕的要死,我现在的心情你又懂得几分?!八月怀胎的是我!三年来一直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你又知道几分?!你在这里说的轻巧!你到底以什么身份在这里说的这么轻巧!你说啊!”叶子夏突然抓住了乔律言的衣领,发了疯一般地朝乔律言吼道。
乔律言被吼得一时无言,任由叶子夏摇拽着自己,像被什么击中了一般,一动不动,承接着叶子夏所有的情绪爆发。
“朵朵!”严上将上前拉开叶子夏,无奈地喊着她,“你冷静一点!”
谁也无法体会叶子夏此时的心情,可是大家又都能明白她此刻的害怕和无助。
这三年来,她真的不容易。
严母捂着嘴,低声啜泣起来,深深的自责着,她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叶子夏,让一个连自己都还没有长大的孩子,去承受另一个生命。
她的不容易大家都看在眼里,她的倔强和自强也都看在眼里。
乔律言攥紧了拳头,一言不发地看着叶子夏,叶子夏被严上将拉开了一些,冷静倒是没冷静下来,贴在门边对里面的小团子喊着:“小阳,妈妈在这里,你别怕……妈妈在这里……”
“妈咪……”小团子大声地哭喊着,看到叶子夏哭了,立即就止住了哭声,强忍着眼泪,一边抽噎着一边拍着门板,“妈咪不哭!妈咪不哭!小阳不疼!”
隔离病房的隔音也不错,但是小团子的声音还是从里面穿了出来,跑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