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你脸红了,这屋里没开空调吗?”小团子疑惑的看着叶子夏,顿时弄得她表情一僵,在乔律言带着戏谑的眼神逼迫下,更是浑身不自在了。
“我,我的手有些疼,休息一下就好了。”叶子夏找着借口,就往床上躺去,不去看这狼狈为奸的父子俩。
“好了你赶紧吃,别打扰你妈咪休息。”乔律言视线一柔,没有戳穿她,转身进卫生间里洗了一把手,正用毛巾擦手的时候,兜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言,你不厚道啊,我都来了一天多了也没见你露面,真是典型的见色忘友。”电话接起,那边不满的声音就响起,真是千流爵那人。
“我很忙,不比千公子闲适。”乔律言声音平淡。
“别装了,快把小侄子带来给我见一面,正好,我在这里和天漠喝酒,赶紧来聚聚。”千流爵不吃他这一套,他为何来这里,他们这些人谁不清楚,不过听着他声音里透露的愉悦,千流爵心里是安慰的,因为这三年来,乔律言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过两天吧。”说完乔律言就直接挂断了电话,走回病房,就见一大一小躺在病房上,他再次转回去,想从包里掏出烟来,却猛然想到已经很多天身上没有烟了,只能作罢。
“严二哥,你是在哪里上班啊?”
“严二哥,你今年多大了?我今年二十七,比子夏要大那么几个月。”
“严二哥,你还没来过西陌区吧,你看街头那边有个老字号的豆腐乳,非常不错,等会带你去吃点。”
“严二哥,你的座驾真霸气,军用路虎啊,挂的还是军区牌,这要有什么事了可是所有人都得给你开道让路,真威风,看你的军徽,已经是中校级别了吧,真是不简单。”
“夏小姐,我开车的时候喜欢安静。”严一弈沉着脸目视前方,最后实在忍无可忍的开口提醒,夏青顿时眨了眨眼睛,闭上嘴巴,俏丽的额前短发被长卷的眼睫毛一擦,微微晃动。
虽说嘴巴乖乖的闭上了,但那双眼睛,却是没有从严一弈身上移开过,内心更是无比澎湃,这叶子夏的二哥,实在长得太符合她的口味了,清朗俊逸却不失硬气,身姿挺拔修长,走起路来更是带起风般的潇洒,真的是绝品兵哥哥啊。
“严二哥……”
“夏小姐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严中校。”严一弈冷眼一撇,开口制止,他不习惯朵朵以外的任何人叫他二哥。
“好的,严二哥中校,这里就是我的舞蹈工作室所在地了,不过舞蹈室被封了,就不能请你进去喝杯茶了,那要不这样,我们去三水糖水店里喝点东西如何?麻烦你陪我跑一趟,我内心也过意不去。”
夏青满脸的诚恳和感激,可能由于画了眼线,一双眼睛显得更大了,严一弈看着她眼里的期翼和闪烁的光芒,本想拒绝却还是答应了下来。
“夏青回来了啊,你舞蹈室的事情知道了吗?”
糖水店的老板是个四五十岁的妇女,一见夏青,就热情的打着招呼,夏青一率先到一张空桌子坐下,随手将桌上的空碗给老板收到洗碗池去,随后将桌子擦了一遍,一边回应着老板:
“怎么不知道?我也奇怪呢,所以等会要去教育局问问,凭什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封了我的舞蹈室,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哎哟,刚刚那贴封条的人来我们店里吃冰的时候,我听他们说,好像是说你得罪了什么人吧?而且那经常还在打听你去了哪里,你可别太冲动,现在当官的人可都不好惹,动不动的给你按点什么罪名找下关系就能让你去牢里住几天。”
老板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虽说在担心夏青,却还是忍不住八卦的打量了下夏青,心想着到底是怎么啦?
“我才不怕,我只是一普通的老百姓,做着小本生意,没贪污没枉法,怕他干什么?”夏青的性子很直,脾气也爆,但这样的人没什么坏心眼。
“严二哥,你怎么不过来坐?快来快来,这家冰糖水可是绝了,二十多年的老店了,绝对正宗。”将麻布放好,夏青就挥手招呼着。
严一弈看着她那随性的样子,没有说什么,直接坐在了她对面,却不想夏青拉着凳子就往他旁边一靠,见他看过来,笑着解释:“那边吹不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