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方面。
还有一方面则是她想通过二人了解到阿娘当初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喝下情丝斩的是沈宴,而阿娘后来也失忆了呢?
“好,那就站远一点。”
付修融对郁新辞是素来不会说一个不字的。
她想留下、她说不走。
那就留下。
那就不走。
但安全得仔细保障好。
不能出一点点差错。
那边的沈宴和郁宁还打得不可开交。
看二人娴熟拆招的样子,应该已经不是第一次交手了。
郁新辞跟着郁宁学了许久,看得出来。
她靠在付修融的怀中,对扶着她的男人轻声说:
“他们争来争去,说到底,谁也没有真的把我阿娘放在第一位,谁也没有像我阿爹那样全心全意地待我阿娘。”
付修融点头:“所以他们都失去了岳母。”
郁新辞不说话,继续看向前方。
那里,打累了的两个人已经丢了兵器,互相掐着对方的脖子,像两个小孩子一样把彼此按在地上。
一个骂:“沈宴,你个混蛋,你有什么脸来爷这里撒泼?当年你骗了阿引,骗了阿引的感情,骗她怀了你的孩子,却狠心地当着她的面喝下了情丝斩,抛弃了她,害她至此,你还有什么脸面提她?”
一个吼:“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有身孕了!”
“不知道就能抛弃吗?不知道就能那样伤她吗?更何况你是她的丈夫,她怀了你的孩子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沈宴,你别狡辩了!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我没有!我说了,我不知道!”
“放屁!你没有?你不知道?难道那些事情是我做的?”
“我……”
“我什么?说不出来了吧?我告诉你,当年你离开后,阿引一度伤心欲绝,后不堪情伤的她自己给自己喂了毒,将所有的事情都忘了!你、我,还有她从前的一切,全都忘的干干净净!”
“所以她才流落京都?所以她才嫁给了郁成?”
沈宴并不知那样高傲的云引究竟是如何沦为郁成的妾室的。
更不知他的孩子为何成为了姐夫的女儿。
如今想来,才悔不当初。
郁宁此时已经松了掐着沈宴脖子的手,痛苦之色在那张鼻青脸肿的大脸上蔓延,倏地收了几分怒意。
“不!不是!她嫁给郁成,是因为我骗了她!我在她失忆的时候告诉她,我叫郁成,我是大虞京都郁家的家主郁成!”
说完,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打完,两行泪唰地一下滚了下来。
根本不敢想从前的事情。
紧接着,闻言愤恨不已的沈宴一拳袭来。
郁宁不甘示弱,骂了一声后立即还了沈宴一拳。
然后两个人又像个孩子一样滚打在一起。
不知打了多久,两个老男人再也打不动了。
双双摊在地上,开始了疯疯癫癫地自说自话。
郁新辞听来,皆是悔意,实在没有什么好看的,便拉着付修融离开,打了个哈欠淡淡说道:
“这里死不了人了,回吧,我乏了。”
付修融依旧是温柔地点头。
扶着她往外走。
还没上马车,阿行神色凝重地对二人说:“公子,少夫人,出事了。赵家大公子回来了,他去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