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郁新辞当即拧起眉头,“你不怕茶里有毒,毒死你?”
“郁姑娘才不会。”
付修融憨憨一笑,擦了擦嘴角,有些羞赧。
眼睛看向郁新辞时,似有星星在闪烁。
加上那张绝世的容颜,可谓之‘赏心悦目’。
郁新辞在心中暗暗骂了一句‘该死’,挪过目光不再看他,而是望着天上高悬的月亮慢悠悠地说,“那可说不定。哪日你要是惹恼了我,我就一剂毒药毒死你!”
她说这话的时候,郁成和郁家家仆恰好也寻到了屋子里。
付修融还没说什么。
郁成第一个黑了脸。
他怒斥郁新辞:“不许瞎说。姑娘家家的,从哪里学的这些胡话?”
“不用您管。嘴在我自己身上,爱和谁学和谁学。”
郁新辞心里带着怨。
说起话来没有了从前的温柔。
这让郁成很不舒服。
他张嘴又想训斥。
却被付修融打断了。
“郁伯伯,郁姑娘是与我开玩笑的,您没听出来吗?您怎么能这么斥责她,我都不生气,您生什么气?”
驳完郁成,付修融又附和郁新辞。
“郁姑娘,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惹你,等你进门后,我只会疼你、宠你、保护你,若我真的伤了你,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把我自己毒死,怎么样?”
郁新辞:“……”
郁成:“……”
郁家家仆们:“……”
“哎,这小屋子风景可真不错。郁姑娘,我在这里待着,你不排斥吧?”付修融并不觉得尴尬。
见郁新辞不说话,开始没话找话。
郁新辞白他一眼,“屋子又不是我的,你愿意待就待着。”
付修融不怒反笑,“谢姑娘。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这位付小侯爷当真把自己当成了这屋的主人,自斟自酌不说,还客气地招呼郁成和郁家家仆。
郁成颇有些无奈。
他还从不知道,付家的付小侯爷,那个十七岁就高中进士、在侯府说一不二、在大理寺断案如神的大才子在自己女儿面前是这模样。
难道,这就是云引费尽心机一定要把辞儿嫁给付修融的原因?
可当时两个孩子还那么小,云引怎么就知道?
思及云引,郁成的心蓦地抽疼了几下。
见郁新辞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想回府的意思,便想趁着夜色去看一看荒冢中自己那个已经故去的可怜妻子。
哪知还没拔动脚步,一行捕快冲了上来。
为首的捕头见着郁新辞便下令,“把她给我带回去!”
“等等,你们凭什么带她走?”
郁成本能地拦在前头。
捕头见是景王殿下的岳父大人郁成,肃冷的神情缓和了几分。
解释道,“郁大人见谅,宋家的大夫人宋王氏被人杀了,在她身边搜出大量银钱,经查证是从令爱手里拿到的。换言之,令爱有作案嫌疑,卑职要把人带回去让大人查问。”
“什么?”
郁成脑瓜子轰的一下,险些站不稳了。
昨日宋王氏去了郁家、还去过秋风院之事他多少有耳闻。
捕快道了一声抱歉,又要拿人。
郁新辞也是半懵状态。
怎么也想不到才一天功夫,那个宋王氏就会暴毙。
唯有付修融无比清醒。
他不慌不忙地横在郁新辞前头,“谁也不许带她走!”
“小侯爷,卑职知道您和郁小姐有婚约,可这是卑职的差事,还请小侯爷不要妨碍公务。”捕头一个头两个大。
付修融摇头说:“我没有想要妨碍公务,也不是故意为难你办差。但是郁姑娘,你不能带走。因为她和你说的什么宋王氏之死根本没关系!”
“小侯爷凭什么说没关系?”
“我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你要是不信,给我两天时间,我还你真相。”
付修融信心十足地说。
捕头狐疑地看向他,似乎并不相信。
付修融便拍起胸脯保证。
“倘或两天之内我还不了你真相,我脱去自己身上这身官衣,永不再入仕林,与郁姑娘一起去京兆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