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郁新辞那时正在理账。
这些日子她将西城十二铺的旧账和扶华楼几家铺子的陈年旧账都翻了出来细细查对,心思有些乱。
乍一听宋王氏来了秋风院,好看的眉宇揪成一团。
立即让吉祥把人打发走。
怎奈宋王氏是个脸上镶了母猪皮的。
打滚似的挤了进来,笑眯眯凑到郁新辞跟前,“三姑娘别急着赶我走,我也不耽误三姑娘多少时间,就想和三姑娘做个交易而已。”
“和我做交易?”
郁新辞半眯着眸子,单手懒懒撑着额头,看也不看宋王氏一眼。
宋王氏悻悻地笑了笑,一脸讨好:“是,和三姑娘做交易。”
“可你手上并没有我想要的生意?”
郁新辞没有赶人。
宋王氏立即说:“不谈谈,姑娘怎么知道没有?”
“哦?”
郁新辞终于抬眸,看向眼前的妇人。
妇人大喜,忙说:“一万两纹银,换姑娘身上一个秘密,如何?”
“一万两?”
郁新辞好似听了个大笑话,“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我没疯,姑娘也没疯。”
宋王氏见郁新辞兴趣缺缺,凑近了两步,压低声音说,“但我知道姑娘会愿意出这笔钱的,难不成姑娘不想知道你阿娘云引夫人季云引究竟是怎么死的?”
“你这婆娘可真不要脸,就这个敢要我家姑娘一万两银子?我家夫人怎么死的要你说?当年谁不知道我家夫人是病死的?”
彩练已经撸起袖子上前撵人。
宋王氏哪肯走?
宋薇岚为了填补亏空,把输送到宋家的钱都掏了回来,宋家只剩下一个空壳了。宋王氏三天两头来讨要,宋薇岚都不理会,还把话说的越来越难听。
偏她那个小儿子还不争气。
惹上了不该惹的事儿。
加上娘家嫂嫂的逼迫。
再要弄不到银子,天都要塌了。
为了要到银子,宋王氏管不了那么多。
她再次凑到郁新辞跟前,“云引夫人又不是大夫人身娇体弱,好好的如何会病死?且我记得没错的话,云引夫人好像略通岐黄,是知道如何照料自己的,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突然就病死?她是被人害死的!”
“你说什么?”
郁新辞猛地心惊。
刚端上手的茶盏砰地一声掉在桌子上。
杯子里的茶水立即溅了出来,溅得到处都是。
“姑娘!”
彩练、吉祥、如意同时冲了过来。
一个捧着她的手查看伤势,一个忙着擦掉她身上的茶水,还有一个忙着收拾桌面上被茶水打湿的账本。
郁新辞摆摆手,锋利的视线射到宋王氏身上,用异常冰冷的语气逼问宋王氏:“把你方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姑娘想要答案,拿钱!”
宋王氏一刻也没忘记观察郁新辞的神情。
见郁新辞如今的模样,已经吃定郁新辞动心了。
再不像刚才那般讨好,反拿起乔来。
郁新辞给吉祥使了个眼色,吉祥立即捧着一盒银锭过来摆在宋王氏面前,警告道:“你最好说实话,若你敢我们家姑娘,我会叫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她把银锭拍在桌子上,恶狠狠地瞪了宋王氏一样。
宋王氏见了银子,哪还有别的心思。
大喜过望,随手抓起两个银锭咬了起来,直到郁新辞催问答案才散漫地回话,“姑娘别急,我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你阿娘确系被人害死的无疑,害死你阿娘的人姑娘都认得,他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