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您怎么办,您快走吧,不要管奴婢了。”
惊蛰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元清婉赶紧将她推开,让她快走。
到了中元节,晚上祭祀的人有很多,可怎么就发现了她们呢?她们找的地方都非常隐蔽,平时都没人过来,唯一的解释,就是今天晚上这事儿是冲着元清婉来的。
果然不出她所料,惊蛰刚刚溜走,就看沈如兰带着婢女来到此处。
见到地方还未完全烧干的冥纸,瞪大了眼睛:“元清婉,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在府中祭祀?你这冥纸是烧给谁的?”
她的吼声在黑夜中听得清楚,元清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沈如兰隐藏了这么久,终于算是露出了狐狸尾巴。
这段日子她可是听话的很,从她身上是找不到什么把柄的,今天晚上被沈如兰抓到,沈如兰非得让她好看不可。
元清婉抿着嘴不说话,沈如兰喘了两口粗气:“将她带回软香阁,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她出来。”
“是。”
几位婆子齐声回答,就将元清婉半推半就的带回软香阁,元清婉在这一路都很听话。
虽然府中祭祀不符合规矩,但她毕竟是府中的小姐,而且她的母亲是元长旭的小妾,毕竟也是府中的人,虽然规矩不容,但规矩之外毕竟还有人情,这就算传到了老夫人那里,老夫人也不会如何处置她的。
沈如兰最多敢将她禁足,还能怎么样?就想用这个罪名要了她的命吗?
翌日,元晴雪刚刚起床,就听到了这个消息,她忙不迭的跑到主院,问问沈如兰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如兰看着急躁的女儿,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元清婉昨日在府中祭祀她那死去的娘,被我抓住,此时已经将她禁足在软香阁了。”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眼中尽是得意,元晴雪还觉得不解气,咬牙道:“娘,您这样处置真是太轻了,就只是禁足。”
“我的傻丫头啊,禁足你还不满意啊?除了她,府里那几个没娘的丫头哪个没有偷偷祭祀过啊?老夫人早就知道,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若是我处置的太过,老夫人就看出,我是故意针对她了。我之所以将她禁足,是为了你啊。”
若是平时的话,沈如兰也不会做的这么决绝,毕竟她还想保持这个慈母形象。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她听柳贵妃身边的婢女说,昨日柳贵妃召见元清婉进宫,而且柳贵妃对她印象不错。
两位可都是元家的姑娘,柳贵妃万一忽然改变主意,那可就全完了,现在她只能将元请问禁足,让元晴雪好好表现了。
“为了我?”
元晴雪不解的看着沈如兰,沈如兰叹了一声:“看那柳贵妃的态度,是已经偏向元清婉了,主要是元清婉讨得了睿王的欢心,这段日子,你就要好好想想,怎么能讨好睿王。”
元清婉被禁足在软香阁中,这里好像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冷冷清清,院子中就只有两个丫鬟。
一个惊蛰,一个秋黎。
惊蛰昨晚被吓到了,她始终觉得是自己的错,现在已经哭成了泪人,一双眼睛还肿着,就算元清婉反复和她解释,她还是不肯原谅自己。
说的次数多了,元清婉也就放弃了,干脆任由她哭着。
“小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提议为逝去的家人烧纸,小姐也不会受牵连。”
秋黎是个稳重的,她很少在元清婉面前说沈如兰的坏话,倒是惊蛰实在,有什么就说什么。
“不碍事,不过是禁足而已。”
她说完轻笑一声,好似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元晴雪是铁了心的要折磨她,从前克扣她的吃食,月例,那毕竟都是暗中进行的,可这次,她确实顾不得那么多了,告诉厨房,每日就只给她一些白粥,咸菜。
那白粥稀得就像刷锅水一样,元清婉光是看着,就没有食欲。
不过是两天的功夫,脸颊就瘦了一圈,惊蛰每日都在念叨,秋黎只能劝她小声一些。
虽然吃的不好,但元清婉每天过的都很充实,她在禁足的两天中抄了不少的佛经,除了夜晚休息,她白天都在抄写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