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晚眸子一斜,恶狠狠的瞪了温欣玥一眼,“你才给我闭嘴,温欣玥,要不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妈,我的家庭也不会支离破碎,今天这一切,都是你们自作自受。”
“阿平出事前两天去找过你,他和你谈什么了?”赵思洁缓缓地站起身来,关心着遗嘱的事情。
温知晚垂了垂眸子,眼神稍微闪躲了片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算什么东西?”
赵思洁也是个聪明人,她年轻时学过心理学,对人的微表情这一块更是研究入微,看着刚才温知晚的样子,赵思洁敢肯定,温知晚隐藏了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
“小丫头片子,那你心虚什么?你说……是不是你害死了阿平!”赵思洁迈开步子,缓缓地走到温知晚身边,就像刚才温知晚伸出手指着自己一样的指向她。
温知晚眯了眯眸子,脑海里回想起那一日的谈话,她的心在瞬间瓦解,情绪差点崩溃了起来。
江堇遇见情形不对,立即将温知晚拉进怀里,俊逸的侧脸如同陇上了一层雾霾。
“赵思洁,我警告你给我小心点,再敢这样对晚晚说话,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江堇遇眯了眯眸子,恶狠狠的威胁着赵思洁。
赵思洁微微一个颤抖,被江堇遇的话震慑到了。
她没有接话,而是暗暗的下定决心。
温知晚,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去调查清楚那一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到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温知晚被江堇遇搂在怀里,稍稍觉得安心了一些,但她的内心还是忍不住心虚,整个人都有些精神恍惚。
接下来的三日,温知晚都在料理温阳平的后事,江堇遇一直在陪着她,都没有去jy国际。
温阳平的葬礼上,往日的一些生意伙伴只是零零散散的来了几个,在那一刻,温知晚更是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人情冷暖。
祁氏集团和温氏集团之前也有过合作,这两家公司主要都是做护肤品的,自然会有一些生意场上的往来。
但是温阳平出事后,祁傅康就像装死一般,并不打算去悼念温阳平。
祁北辰为此和祁傅康大吵了一架,并且亲自来到了温阳平的葬礼。
若去世的人和温知晚无关,祁北辰也根本不会那么放在心上。
祁北辰拿着一束黄白相间的菊花,诚恳的放在了温阳平的墓碑上,并且深深的鞠了三躬。
温知晚作为家属,自然站在一旁,也对着祁北辰鞠了一躬。
祁北辰看温知晚瘦了好多,才短短几日,就已经瘦的不成样子。
他心疼的上前一步,右手放在温知晚的肩膀上轻轻一拍,绅士的说道:“晚晚,你保重身体,伯父在天有灵,一定也不会希望看到你这幅样子。”
“谢谢学长。”温知晚点点头,语气低沉的说道。
江堇遇站在温知晚的身旁,伸出右手,拍掉了祁北辰放在温知晚肩上的手,脸色微凉,“祁总未免有些关心过头了。”
祁北辰这才收回自己停在半空中的手,倒也不觉得尴尬,“我和晚晚相识一场,关心她是应该的。”
江堇遇黑了脸,剑眉微蹙着,真想问他一句,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来关心我的老婆。
相识一场,这四个字听到江堇遇的耳朵里,就像是噪音一般。
“谢谢,但是她身边已经有我了,以后……自然也就不用你的关心,你还是去关心你的未婚妻比较好,省的她再出来咬人。”江堇遇收起暗黑的脸色,对着祁北辰淡淡一笑,话语里却是讽刺。
他故意用了“咬”这个字,就是在提醒祁北辰,别让虞娇娇像只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