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地上。
费云安是脸着地的,她怀疑自己摔掉了门牙。
“你妹啊,摔死你爸爸我了!”她捂着自己的嘴,这样一说话痛的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她今天绝对是倒霉透顶了才会拽着朱九承回家,这位破坏王的杀伤力一直大得惊人,自己怎么能够还想瞎心了要带他回来,早知道吃完了饭直接拍拍屁股回家比什么都强,哪儿管她抱着哪棵歪脖树唱‘今天汤唯嫁给我’。
她最大的缺点就是瞎了心。
“你居心也太恶毒了吧,我摔掉了牙说不了相声怎么办,这样你就可以找一个新搭档了是不是,我看你现在脑子挺清醒的啊!?”费云安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她觉得自己今天似乎有穿废了一件白色的衬衫。
朱九承现在也不管自己身上穿着多贵的衣服了,坐在地上好一会儿也没清醒过来,迷迷糊糊的智者自己旁边的人说道:“你要是真说不出来话了,我就自己去说评书,然后你在旁边拉三弦,到时候钱我分你一半。”费云安的三弦拉的还算可以,是和她们七队队长夫人周九良同志学的。
这句话说得没什么毛病,只是费云安听了之后还挺意外的,毕竟平时照着朱九承这个性格,早说把他丢到一边,自己找好哥们说对口去的话了。“你说书还需要配乐不成,那我要是腿摔断了上不了台怎么办?”
“那咱就做幕后呗。”朱九承几乎都没有迟疑,说完之后还白了费云安一眼,好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费云安原本还在笑,只是听了他的话之后却有些笑不出来了,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凝固,突然感觉现在的气氛不太对。她本来就是随便说说,没想到就朱九承这一句话却戳进了她心里。
“朱九承你脑子卡壳了吧,跟我搭档还不够倒霉的啊?!”她是女生,很多伦理梗都用不了,一得重新再改另外的版本,这些天她得照顾张云雷,还得影响他的发挥,时不时的还得请个假什么的。
随便跟别人搭档不比和她舒服么。
费云安苦笑了一声,她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还真是一个到处拖人后腿的人,帮不了别人什么,还一直要别人迁就着自己。
只是喝多酒的人似乎不能感觉到别人的小情绪,朱九承脑子里还绕着费云安骂他‘脑袋卡壳’这句话里。“你脑袋才卡壳了呢你!我跟你讲,一开始还是我提出来要跟你搭档的,表演风格什么的都可以改,反正后半辈子都都得跟你搭档。”
在朱九承还是一个学徒的时候,费云安便已经开始登台演出了,而且还是一个名气不小的演员。那个时候她还不太爱笑,更多的时候是一个人站在台上说单口,没有固定的搭档,今儿跟郭麒麟说一场明天又不知道是哪个师叔。
人缺什么便觉得什么珍贵了不得,朱九承说学逗唱之中就唱不好,偏偏费云安是从小出了名的太平歌词神童,年纪不大,在德云社里却是小有名气,唱出来的曲儿声音亮堂,当时他便想,他们两个站在一起说对口的话还挺合适的。
那种一转头身边便站着一个叫自己心安的人的感觉,真的很舒心。别人都很害怕和一个自己合不太来的搭档一起说对口,但是朱九承在很早之前就想和费云安站在一起说一段。
无关爱情,不是友情,单纯的只是一种守护。
朱九承这样乌拉乌拉说了一大段自己都听不懂的话,费云安其实也听不太明白,只是这样听着,虽然听的模模糊糊却有种想哭的感觉。
她发现自己最近泪窝子真是越来越浅了,某些事一触碰到她就能哭的跟狗没区别,真真是随了她们七队队长孟鹤堂那个爱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