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4,“10”代表十楼,“14”才是房间号。
窗明几净,窗台上的阳光里,置着刚刚沐倾深手里的窄颈琉璃花瓶,当中插着一株水仙,静静绽放。
嬴烨去买饭了,沐倾深将洗好的水果摆在桌上,忽而,“砰”的一声响,沐倾深回头,背后的门被一脚踹开了。
那儿伫立着抹身影,一头白毛最亮眼,其次,衬衫、夹克、浅色运动裤。
沐倾深目光流转到他手上那根棒球棒时,微微一笑,“好久不见啊。”
傅卿迈步走了进来,他一双花眼浅眯,深重的戾气铺天盖地朝沐倾深而去。
笑着笑着,沐倾深唇角的笑容消失了,也冷了脸。
近前,少年针锋相对,一个比一个狠戾。
没有多余的话,傅卿猛地扬手,坚硬的棒球棒划出一道弧线,袭向沐倾深脑门。
沐倾深迅速抬手,抓住他手腕一拧,棒球棒落了地,继而抡拳,傅卿唇角烂了,他感觉口中瞬间一股腥咸的铁锈味,用力一呸,吐出了口血沫子。
傅卿一脚踹上他胸脯,沐倾深不察,连连后退,傅卿欺身而上,两人从客厅打进了卧室。
床上,两人抱作一团,傅卿骑在沐倾深身上,抓着枕头捂在他脸上,面目狰狞,想闷死他。
沐倾深拼命扭头,却怎么都逃不了枕头的禁锢,空气越来越稀薄了。
他露在外面的双手胡乱扑打,悠地,摸上了床头柜的闹钟,抓住,凭感觉狠狠一挥。
铁制闹钟骤时砸得傅卿头破血流,他脑袋一晃,手上的力道松了,沐倾深趁机反扑而起,一把将傅卿推下了床。
沐倾深也跳下床,不待他反应过来,抓住他头发,拽破布似的拽着他用力甩到墙上。
傅卿是头顶着墙的,这一下,他脑袋又开了花,多了一个血口子。
沐倾深扯着他头皮一下一下往墙上狠砸,这可是真打,正如在慕尼黑那次,他们是真想置对方于死地。
“妈的!”
傅卿咒骂一声,猛后顶肘,沐倾深吃痛,动作稍稍慢了一瞬,便教傅卿逮住了机会,他手绕到头上,握住沐倾深手腕,使劲将他从自己头皮上扒扯下来了。
而后一个反身,同时钳制住他胳膊一拧,一声闷哼,沐倾深整条胳膊直接脱臼。
他扭曲了面容,面色煞白。
沐倾深想把胳膊抽出来,但傅卿哪给他这个机会,紧锁着他胳膊,不让他动弹半分。
这时,嬴烨回来了。
一打开门,他便瞧见了地上那口血,嬴烨心头一咯噔,忙跑向沐倾深房间。
果然,房间内怒火冲天,杀气翻腾,两名少年近在咫尺对峙着,眸子双双猩红,都憋着股劲儿想弄死对方。
嬴烨冲上去分开他们,但两人就跟铁通被水泥糊在了一起一样,怎么拉扯都不动,“放手!”
两人不放,依旧愤愤地瞪着对方,根本当他不存在。
嬴烨咬牙,挥手一人给了一巴掌,沐倾深挨了这一巴掌,毫无反应,傅卿就不一样了,他本就头晕,嬴烨这一巴掌,无异于雪上加霜。
但手上的力道未松半毫。
两头倔驴。
情急之下,嬴烨去了厨房,再回来,手中就多了把刀,举在他们面前,狠毒地威胁:“放手,不然老子阉了你们。”
两人总算有反应了,刷地同步扭头剜他一眼,又刷地扭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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